虞氏白了他一眼,观察着他的神情:“你中药是这丫鬟给你解的吧,怎么今日像不认识般。”
说完,舀了一口冰饮又道,“那丫鬟可喝了药?”
“儿子办事,母亲放心。”贺庭樾倒是没遮掩,提醒道:“母亲还是不要多事,儿子与公主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
话音刚落,虞氏手里的勺子就被丢了出去,身子轻颤,可见气得不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没同意呢。”
贺庭樾垂首,盯着地上的水渍,语气平淡:“皇命不可违。”
只见虞氏眼珠子倏得滚落下来。
贺庭樾摇摇头:“儿子还有事就不叨扰母亲了。”
看着贺庭樾离去的背景,虞氏说收就收。
一旁的王嬷嬷上前劝道:“夫人宽心,这旨意不是还没下来,其中有了变数也未可知。”
“还能有什么变数?难不成让庭樾出家…”
王嬷嬷边给虞氏顺气边说:“保不齐这期间看上了别家公子。”
虞氏撇嘴:“我家庭樾是最好的,看不上庭樾我看天下也没人能被看中。”
“夫人说的是。”
“那丫鬟容貌算是上乘。”虞氏靠在一旁,指尖点了点额头,“你去把她调来我院里,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我就不信庭樾坐怀不乱。”
王嬷嬷点头应是,虞氏嫁人前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嫁进侯府也未曾受过气,如今知道自己儿子仕途没了怎能不急。
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侯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不是没给贺庭樾院子塞过丫鬟,只是都被退了回来。
虞氏知道后还真以为自己儿子喜欢公主,但如今看也未必,便又开始盘算了起来。
云秋死讯过了三天才传开,听说是二房有小厮闻到腐臭,这才发现云秋的尸体。
这事不了了之,只听云秋是失足落井。
可大夫人院里的丫鬟为何跑去二房那儿,府内都在悄悄讨论。
这晚月挂树梢。
摇枝才忙完回到婢院,莲儿走到她身边挎着她:“摇枝,你被调到大夫人院里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欢喜,可前几日虞氏那番话她就算想也不敢去。
方管事正好来了,摇枝过去说明原因:“方管事,奴婢蠢笨,还是不去主子跟前儿惹嫌了。”
方管事扫了她一眼道:“大夫人指名道姓让你过去伺候,难道你想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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