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隐隐带着哀求,但谢姑姑明白,这种时候感情用事,对皇后完全没有好处。她十分坚定地再次下结论:“火确实是郡主放的。娘娘忘了?前几日宅子里的人就曾报上来,说郡主想要离开,娘娘派人去劝阻,郡主就没再提。如今看来,郡主不是不想走了,只不过要行雷霆手段罢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痛心地道:“你叫本宫如何相信?从小儿她想要什么东西,即便本宫一时不许,她再求第二遍、第三遍,本宫也就应了。这回她即便被我拦着不能离开那宅子,也犯不着亲手放火烧屋!你以为她是什么人?皇家贵女,金枝玉叶,她想要离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谁还能真的硬拦下她?!”
谢姑姑叹了口气,她其实也不明白楚王郡主是怎么想的,又没人拿刀拦着不许郡主离开那宅子,后者为何要烧屋?正如皇后如此溺爱郡主,但郡主心里对皇后却半点孺慕之情都没有,更没有半点信任,有的只是功利与算计,哪怕郡主不知道皇后是她亲娘,十几年的疼爱,万年寒冰也都能暖化了,郡主怎的就长了一副铁石心肠呢?
鲁顺伏在地上,听得分明。他知道自己若放过了这个机会,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到皇后娘娘了,如今楚王郡主弃他而去,哪怕是回到楚王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既然能拼一把,为何不拼?
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奴婢知道郡主的想法,还请皇后娘娘摒退左右,容奴婢细细禀来。”
皇后猛地转头瞪向他:“你知道轻云的想法?那还不快说?!”
鲁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请皇后娘娘摒退左右!”
皇后虽然有些厌烦,但心头也升起了希望:难不成轻云那孩子是受人胁迫——也许就是自己那位好姐姐楚王妃,轻云名义上的亲生母亲——她不得不做出放火之事,却把这心腹内侍留下来,向自己说明真相。那自己可要好好听清楚这内侍说的话,可怜轻云那孩子,不知受了多少苦呢!
皇后命左右宫人退下,谢姑姑却觉得不妥:“娘娘,怎能只留您一人与这内侍独处?万一他心怀歹意可如何是好?”
皇后刹时惊觉自己太过大意了,这鲁顺怎么说也是楚王府的人,还曾做过楚王妃的亲信,谁能担保他不是死士?
她想了想,吩咐道:“你留下来吧,再叫冯德安守在门口。”说罢还严厉地看了鲁顺一眼。
鲁顺没有反对,他认得谢姑姑,也知道冯德安是皇后用了许多年的内侍。当年那件事,这两人都是参与了的。
冯德安站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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