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没了响动。
荷huā放轻了动作,招呼苗儿进来道:“去前面告诉一声,就说爷今个儿身子不适。上午不去衙门了,有什么事儿让前头送个话进来。”
齐锦棠一觉睡到晌午,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足了还是被饿醒的。都不用撩起床帐就能闻到外面有饭菜的香气,翻身起来,见荷huā坐在窗前看信,凑上前问:“谁来的信?”
“是博宁和栓子写的,今个儿刚送到。”荷huā将手里看完的这封递给齐锦棠“这还是他俩在家时候写的呢,路上着实太远了,这么久才送到,此时两个人许是已经在船上了,也不知道他俩会不会晕船。希望一路平安才好。”
“博宁的字写得越发好了。”齐锦棠接过来还没细看,只扫了一眼就先夸道。
“那是,也不看当年是谁教的。”荷huā忍不住臭美道。
“博宁资质好,自个儿也肯努力,当初底子没打好都能练成这样,着实难得。”齐锦棠忍着笑说。
“底子怎么没打好了。我的字不好看吗?”荷huā凶巴巴地做生气状。
“好看,你写的最好看了。”齐锦棠赶紧安抚道。
“一点儿诚意都没有。”荷huā皱皱鼻子,轻哼了一声。
接下来的十几日,不管是衙门里还是家里都十分安宁,但是这样平静等待的日子,却让人过得着实难耐。
齐锦棠心里惦记着整修河道的事儿,但是上面的公文却是迟迟都不下来,心里着实踏实不下来,生怕回去之后又起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虽说周大人是公认的廉明刚正,但官场上这些事儿谁也说不好,总有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时候……
这些天齐锦棠的魂不守舍,荷huā都看在眼里,眼见他着急上火的,换着法子地给他转移注意力,变这样儿地宽慰他,还吩咐厨下做了些清热败火的吃食,但是这些终究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最灵验的那一剂药却迟迟都不来。
这几日齐永正和洪元又押送了一趟货物,这回齐永正主动找到齐锦棠,希望大儿子能跟着自己一起去见见世面,说老大本来就不是念书的材料,他自个儿也念得心烦,今日教了明日就忘,还不如不去浪费这个时间,跟着学点儿本事以后也能有个营生。
齐锦棠自然没有意见,满口答应下来,但是接着道:“不过跟着去卖个货能学到什么本事,倒不如给他找个什么铺子,学门手艺以后能养家糊口才是正经。”
齐永正打的主意是按照荷huā的这个路子,自个儿以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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