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在耳边膨胀着。
她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齐锦棠的指尖,她的手心儿贴着手炉被煨得滚热,似乎所有的毛细血管都舒展开来,调动了所有的末梢神经,感觉也越发的灵敏起来,手中握着那微微带着凉意的指尖,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她甚至觉得自己能感觉到他指上练字磨出的薄茧,跟大哥掌心那种干农活磨出的茧子不同,他的茧子略带粗糙却又触感薄软,倒叫人觉得手心酥麻。
荷花并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十岁孩子,虽说上辈子也没有恋爱经验,但是她也绝对能察觉到,如今两个人的双手交叠,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那种习以为常的亲切和温暖,更多了些不同寻常的感觉,齐锦棠那处处贴心的照顾,也生出了不同于兄长的别样意味。
“二姐,二姐过来放炮”栓子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
荷花飞快地把手从齐锦棠的指尖抽离,上前两步不露痕迹地脱开了他的双手,扶住了跌跌撞撞的栓子道:“不会好好走路,跑摔了咋办。”
齐锦棠就觉得指尖猛地一凉,那滚热而又柔软的手掌还没等他多体会一下滋味,就飞快地逃了开去,不过他也只失神了一瞬,便也踏前几步抓住栓子的另一只手,拉着他到谷场中去放爆竹。
荷花双手捂着手炉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直到临近午夜时分,齐锦棠凑到博荣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荷花只看着大哥点点头,便被齐锦棠拉住朝山脚走去。
“上哪儿啊?”荷花奇怪地问。
“跟我来就知道了,去了保证你不后悔就是了。”齐锦棠拉着荷花走在满是落雪的小径上,冬天村儿里人常走的只有几条主道,所以除了各家通向主道的路,其余的地方压根儿就没人清扫积雪,早就积了厚厚的一层,齐锦棠一脚踩下去雪便直没了脚腕,还好他的靴子腰儿够高,他在前面稳稳地踩出一个个脚窝,回头叮嘱荷花,“踩着我踩出来的地方走。”
荷花像是在玩儿游戏一样,踩着齐锦棠有意旋大踏实的脚印,他的脚自然比荷花大上许多,所以荷花只要稳稳地踩在那脚印的中心,就不会让雪钻进她短腰儿的小皮靴子。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缓慢却又稳当地爬到了半山腰,时隔许久又再次来到两个人识字念书的地方,荷花伸手摸着树干上被用来放字条的树洞,虽说许久没来,但是树洞里齐锦棠铺的小块油布还在,用来在地上写字的小石子也还在原处,一头尖一头钝的石块儿都被摩挲得光滑,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道:“东西倒是都还齐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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