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人陆陆续续地往城里赶了。
荷花忽然瞧见路边的水渠里有个黑影,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那衣裳的布料还是挑的花样儿,方氏亲手做的,可不就正是祝永鑫今个儿出门穿的那身儿。
她猛地就跳了起来嚷道停车,四叔,停车,我看见了。”
马车猛地一停,荷花差点儿一个倒栽葱地从车上掉下去,还好良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不过荷花还不等稳当了身子,就连滚带爬地下了车,出溜到水渠里就一把抓住祝永鑫的手腕去摸脉搏,当她抓着祝永鑫冰凉的手腕终于触到了那还算有力的搏动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伏在祝永鑫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祝老四和祝老大挺稳了牛车刚跑,听到荷花大哭还以为人已经没了,都傻呆呆地站在水渠边不知所措起来。
还好良子还算是冷静,跳下去探了探鼻息道大叔,四叔,我看着人像是醉大劲儿了,咱先把人搭上去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荷花没了动静,赶紧扭头一看,荷花满脸眼泪地已经趴在祝永鑫身上睡着了。
几个人虚惊一场,祝老四下来把荷花抱到了车上,祝老大和良子一起把祝永鑫搭到了车上,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醉得人事不省又在外面冻了大半夜,人这会儿是都唤不醒的,祝老四赶紧驾车回到村子,也不顾的回家就直接赶着车到了郎中家。
郎中诊脉之后说得果然与他们猜测的差不多,就是喝多了酒又受了寒,这会儿有些发热,开了方子直接就抓了药,让回家拿温水擦拭身上,隔三个时辰喂一次药,他再去看一回。
听说人没有大碍,祝老大和祝老四总算是放下心来,两个人这大半夜连吓带累的,这一放下心来就也觉得浑身的疲惫,送祝永鑫回家的路上祝老大就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老2也真是的,以前也没瞧出他有这醉酒的毛病啊”
祝老四却似乎有别的想法,寻思了片刻道我觉得二哥心里怕是有事儿吧,昨晚荷花不是说中午的时候跟二嫂吵架了?”
“兴许是。”祝老大也觉得十分有可能,顿时觉得有些埋怨方氏道,“弟妹也真是的,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啊,两口子吵吵啥啊”
“人家屋里关起门来吵架咱也管不着,谁家两口子没有个吵架拌嘴的啊”祝老四话里话外的还是向着方氏。
“我和你大嫂以前就不吵架。”祝老大说罢顿时又沉闷了下去。
祝老四听了这话也没好意思开口,李氏已经不在了他也不好多说,心道你俩是不拌嘴,那是因为你啥都听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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