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把手抽回来,又觉得齐锦棠一副坦坦然的模样,自己若是扭扭捏捏的做小家子气似乎也不好,便由着他拉着自己往回走,其实天上的月亮还是能够照清楚周围的山林和路的,只不过刚才刚看过那么多的灯火,让人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四周的暗度,半晌才能看清楚脚下的山路。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全都低头走路,荷花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捏得紧紧,热度从手一直往身上的各处传递,让她整个人的温度都随之声高。夜晚的树林安静得很,基本上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偶尔踩断枯枝的声音,林中偶尔有些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忽然间不远处传来响动,荷花一直魂不守舍的顿时吓了一跳,人本能的就想找地方隐蔽起来,上次在山里遇熊的遭遇实在让她心有余悸。
齐锦棠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别怕,可能也是来看河灯的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伸手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
两个人尽量屏住呼吸,脚下也放轻慢慢地朝前走,又离得稍微近一些了便听到了隐约的说话声。
“……总是半夜这么偷偷摸摸的出来见面,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在村里或是家里见面吗不跳字。
荷花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傅先生的声音,忙冲齐锦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躲在树后偷听起来。心里却疑惑地想,难不成这傅先生还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不成?
“村里人来人往的,家里还有枝儿和留哥儿在,上次去找你就被荷花撞见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多加小心嘛”
随后响起的赫然就是祝大姐的声音,荷花顿时忍不住有些黑线,看来祝大姐果然是想通了要跟傅先生在一起了,只不过这么偷偷摸摸的来幽会,可当真不像是她的风格。一想到幽会,荷花顿时就联想到了齐锦棠和自己,心里顿时猛跳了一下,然后低声安慰自己道:“不过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罢了,不要瞎想。”
“你说什么?”齐锦棠把声音放得极轻地问。
荷花这才发觉齐锦棠就站在自己身后,他低头说话,呼吸就能直接喷到自己的脸颊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味道,几乎把她整个人的包围了起来,让她的心里越发的慌乱起来,接下来傅先生和祝大姐都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这才又听见傅先生说:“等七月一过我就去你家提亲,我寻思着到时候咱在学堂附近寻个地方盖个新房,然后……”
“我那房子就是刚盖了不久的,还盖啥新的,只要把西屋收拾出来,把炕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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