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把博凯打一顿出气?娘那时候急得正病倒在炕上,这话让我咋说?”方氏越说越觉得气闷,“当初地龙翻身的时候,我娘家哥哥顶着风雪的来接咱们去住,这不过就是去靠个童生试寻个住处,大嫂的兄弟这样做也太让人寒心了。就算这事儿大嫂不知道,我也不说啥,但等回来之后呢?大嫂连句软话都没来说过,更别指望她来看看我家博荣了,怎么就她家儿子金贵,我家儿子就是地头里长的草,活该被扔在一旁自生自灭?”
杨氏被方氏这几句话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扑打扑打衣裳道:“老大家的恁不像话,这做得叫啥事儿,你等我去训她”她说完也不管方氏说什么,快步地走出院子往老大家去了。
方氏的面色变得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样子,低头看见荷花正关切地瞅着自己,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也不知是对荷花说还是自言自语:“这都分了家,以后只要孝敬公婆就是,旁的人,哪里还能顾得那么周全。”
荷花并没有马上理解方氏脸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娘,奶不过也是听人背后撺掇才过来说了这些话,如今都分说明白,你就别生气了。”虽然说她心里明白,方氏伤心的并不是杨氏不明就里,而是觉得婆媳相处了十余年,却抵不过外人的几句说嘴,但也只能这样无力地劝慰着。
可是她这边话音未落,李氏就满脸诡异神色地进院儿。尖声道:“老2家的,咱们妯娌之间有什么话,嫂子我有什么做的到不到的,你直接来与我说不就是了。我前几日为了博凯的事儿,一颗心都被捏破了揉碎了似的疼,每天吃不下睡不着,只要手里没活儿就抹眼泪,你大哥怕我郁出病来,许多事儿都没跟我说。你若是觉得我娘家兄弟做事不地道,你只要跟我分说明白,是他的错我自然教训他,还用得着在娘耳边嚼舌头?可见素日里我真是看错了你”
荷花见李氏叉腰站在门口说了这么一大套话,然后就直眉瞪眼地朝着方氏过来,伸手就要往方氏身上撕扯,情急之下抡起手里的锄头就挥了出去,也尖声嚷道:“你敢碰我娘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了”
可是荷花个子小胳膊短,加上那锄头又是个短把的,用力挥出去就只在李氏面前带着呼啸划过而已,反倒是她自己用力过猛一下子抽不回手来。
李氏气得眉毛倒立,一把扯过荷花抢去出头,抡起来刚要朝方氏打去,就觉得手腕一紧,被博荣从旁边伸手死死地捏住了腕子,锄头自然是打不下去。
方氏一把从李氏怀里抢过荷花,大声道:“博荣,把她撵出去,以后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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