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花布说,“喏,就是这个!”
梅子冷不丁地打眼一瞧,竟像是满土篮子灰突突的圆石头,怀里的荷花却已经拍手笑着说:“是洋芋蛋子??”
那婆子有些意外地看着荷花说:“呦,你家姐儿倒是有见识,也知道这外来的玩意儿?”
“我头一回见,不过我爹之前说过,有人要来送这个,就胡乱喊了。”荷花忙撇清道,“若是婆婆你刚才就说是送洋芋蛋子的,我就领你直接去我家屋里了。”
梅子一听是来给祝永鑫送东西的,知道不是拍花子拐孩子的也就放心了,赶紧上前接过土篮子把人往屋里让,笑着说:“上哪屋还不是一样,婶子大老远地还捎这么沉的东西过来,可得留下吃顿饭歇一晚再走。”
那婆子本来正在上下打量梅子,听了这话赶紧摆手道:“可不敢叨扰,能讨杯茶解解渴就好,咋还能恁大个脸又吃又住的。”
“婶子这可就是见外的话,就算不是来送东西的,都已经进了院门,难不成还让婶子大晚上的出去赶路。”梅子把那婆子让进西屋说,“婶子这是我的屋,你先歇会儿,我爹娘这会儿都不在家,我去给你倒茶。”
荷花在旁边瞧着奇怪,这婆子一直笑着听梅子说话,对着梅子和屋里各处瞅个不停,而梅子似乎也很反常地殷勤,怎么看都觉得里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猫腻儿。
不多时杨氏从外头回来,跟梅子在灶间嘀咕了几句,然后端着盆瓜子进屋,满脸堆笑地说:“她婶子,你瞧不过是几个洋芋蛋子,还劳烦你大老远地辛苦一趟。”
“我也不过就是顺路,我家闺女嫁在前头的方庄子,这几日公婆去外地看小闺女去了,家里忙得乱了套,也没人帮她看孩子,就赶紧捎信儿让我过来帮把手,我们村儿里人听说我往这边来,就说这不正好顺路,就给捎带过来了。”那婆子先是对杨氏上下扫了几眼,见衣裳都干净整洁,这才笑眯眯地说。
“不管怎么样都得好生谢谢你。”杨氏把瓜子推到那婆子面前又问,“还不知道她婶子该如何称呼?”
“我们村儿里都叫我谭婆子,你就也别客气,这么叫就是了。”谭婆子摆摆手道。
“这怎么好,我瞅着你像是比我小个几岁,咱也别在拖来扯去的,我叫你谭妹子,你管我叫老姐姐,可就妥妥儿的了!”杨氏说罢也不管那谭婆子同意不同意,扬声朝灶间吩咐道,“梅子,好生拾掇几个菜,把格子上那坛酒拿出来,今天下晚儿我跟你婶子好生唠唠。”
荷花趴在炕沿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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