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朝的蕃王之乱吓怕了。就算后来手腕高妙,未经大战而成功削蕃,却仍然心有余悸,相当警惕。
“哥哥,你得救我。”黎豆豆突然扑过来,坐在床前的脚踏上。
两人之间,郭有年特意保持了距离,可他竟然没反应过来, 瞬间被抱住双腿。这让他内心之中蓦然升出一股悲凉:在东京都这个富贵乡里,至少他的身体,早失了当年的矫健。
“还说你没犯事?”郭有年惊怒,想抽腿,却未果。
黎豆豆仰着头,嬉皮笑脸的道,“真没犯事。若是倒了霉,我怎么可能跑来连累哥哥。当年在霍家军中,哥哥对我最是照顾。我黎豆豆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这点道理和是非还懂。”
“那你……”看着那张诚恳的脸。郭有年略放松了下。
没人知道他当年做过什么事,所以霍家军中的人还是信任和爱戴他的,自然不会害他。就算是程格现在不搭理他,也是因为程格自己犯错被罚,怕连累他才断的交。
“到了石台子十天了,我几次三番申请进京,说要逛逛东京都,可上头就是不批。我这不是没法子吗?只好买着张进城的假路引。又怕找到哥哥家被发现,这才耗到晚上才偷偷翻墙进来的。等会儿天一亮,城门开了我就要回去的。贼你妈的朝廷。当官的个个是瓜怂。老子单人匹马来送公文。进个京城也不让,难道我还会造反不成?”
“你小声点!”郭有年低喝道,又缓了脸色,“你来看我。现在看到了。哥哥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得了,待会儿我给你带点东西,再拿点银子,你赶紧的回去。军法国法不是说着玩的,你两样全犯,还想平安回去吗?”
“就是不想回去啊。”哪想到,黎豆豆脖子一梗道,“再说,我也不是要银子来的。是给哥哥送银子来的。”
郭有年就倒吸了口气,下意识的看看黎豆豆怀里的盒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再不说,我就把你踢出我家。你从前不这样啊,婆婆妈妈。半天不入正题。我可告诉你,若是你存了贿赂之心,让我做那不仁不义的非法之事,就算你叫我一声亲哥哥,我也不会容你。”
黎豆豆突然就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擦在郭有年那上好绸缎做的中裤上,“我的亲哥,你就可怜可怜兄弟吧。呜呜呜……求您拉兄弟出了火坑,兄弟从今往后改行给您当儿子都成……呜呜呜……”
郭有年给他哭得又惊又怒又纳闷,拔了两回腿,这小子却抱得紧,根本拔不出来,自个儿还摔倒在床上。眼见这小子又要扑,连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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