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带口到外地,实在不容易,得早点收拾东西呢。”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而不是骗钱的鬼话?”含巧冷静下来,问。
“您不能确认,而且也无法证实。我都说了,这是江湖上流传的阴损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救过一个水匪,这才听说过的。信不信由您,但这金子……”
“你拿去吧。”含巧一挥手,“从此之后,东京都最好再没有你这号人。”
“夫人放心。”张天义走到破桌前,欢天喜地的把托盘重新盖好,再搂在自己怀里。
“姨娘,依您看。这个张大夫说得可真?”等张天义走了,程妈妈问。
含巧从屏风后转出来,看到四处皆灰尘。不由得嫌弃的皱眉。但转瞬,就又露出得意的笑容。“管它真假。我们要的,不过是针对三贱人的流言。霍家人都死绝了,谁还会给霍夫人来讨公道不成?怨只怨她自己瞎眼,放着雄霸一方的女将军不做,非要嫁为人妇,洗尽铅华,结果连自己的命都洗进去了。”她不懂国政。但当时听说,宁安郡不削番,其他几个正在看风向的番镇,也一定不肯的。霍红莲算为大赵国立了功。可怜死得那样惨,却也没人出来说句话。
“其实,看侯爷的态度,就能知道‘逍遥散’的真是假。”沉吟了下,她又说。
程妈妈默然。
可不是么?如果张大夫说的是假。侯爷自然没反应。如果侯爷听到流言后暴怒,并牵连到三姨娘,这事可就耐人寻味了。因为那意味着“逍遥散”的事是细节,侯爷和三姨娘,甚至死了的二姨娘都是知情的。或者更甚一步说:他们三个就是害人者!
想到这儿。程妈妈几不可见的打了个寒战。这是要败家的前兆啊!可怎么会如此的?本来侯府很平静不是吗?一来二去的,家宅开始不宁,现在又导致陈年旧事都翻了出来。而很多秘密,掩埋起来就会保持安宁,可一旦被挖出来,那就是天翻地覆。
看来,她必须要给自己一家人寻后路了。首先,是得了自由身。其后,得弄些银子。
别看大姨娘今天这样大手笔,她是为了此事把三小姐的嫁妆都挪用了。宁安侯府完全是空架子,大姨娘能重新掌家倒是无碍,将来等能动用霍夫人嫁妆的时候,那就是金山银山。
但,大姨娘若做不到呢?所以,她不得不早打算。
程妈妈暗自打着小算盘,含巧那边则穿上连帽斗篷,把脸和身形完全遮盖住,带着人悄悄出了废院。一行人到街边坐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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