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元步子一顿。
“什么意思?”
“他是回了侯府么?”
如若有要事在身,她便不去打扰了。
她又不是个不识大体的小女人。
苏嬷嬷叹了口气,将她又拉了回来。
“昨个儿侯爷留宿揽月阁,就没与宋姑娘说些什么?”
这话说的神神秘秘的。
她仔细回想,然后摇了摇头,“说什么?”
“只看出他心情不佳。”
宋妙元以为是自己惹得。
原本一觉过去烦恼少了些许,如今苏嬷嬷提及,她又气馁了许多。
“侯爷是不是……”
“昨夜滁州来信,侯爷的外祖几日前过世了,留下了家产契书,需得等侯爷回去做定夺。”
宋妙元瞪大了眼。
她没记错的话,楚鹤川的外祖家是在滁州,家中有许多半官营产业,家底深厚。
而他母亲,是外祖唯一的孩子。
小时候,他还时常与她谈起外祖,心中眼中满是崇拜,他母亲虽然早亡,但也还算有亲信在,如今,竟然连他外祖也去世了。
难怪他昨晚心思深沉,一直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他为何不曾与我提过……”
他身边没什么亲近之人,虽说两人已经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但也算是可以交心,他内心煎熬如此,却一字未提。
一瞬而已,宋妙元竟忽然感同身受了。
他在知道自己处处隐瞒他时,或许也是这般失落无措吧。
“小侯爷是怕你担心。”
“此去滁州,山高路远,即便是日夜兼程,也需五日才能到,你若知晓此事,怕是要为他劳心费神。”
苏嬷嬷其实有私心。
楚鹤川临走之前,特地嘱咐了她照顾好宋妙元,莫要让她知晓此事。
可苏嬷嬷根本放心不下。
路途遥远,他身边又无人照应,加之心情低落,无人开解,本就身子不好,如何撑得住?
思来想去,她便与宋妙元道出了实情。
“他已经走了?”
宋妙元攥紧桌角,眸色浑然,“走了多久?”
苏嬷嬷眸色微沉,“原是要天亮就走,但侯爷脸色不好,临走前我便让那鬼山先生备了些药,耽误了些时辰。”
“算下来,这会儿应当快要出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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