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世事难料,的确如此。
当年父亲被册封大将军,乃武将最高荣誉,一时风光无两,任谁也没有想到,宋府会有今日。
一如现在,再见福叔,人还依旧,却早已经变了天地。
“福叔,这次我们前来,其实是有话想问。”宋妙元拂掉眼泪,感伤不及,正事要紧。
这些时日,师兄为了宋家奔波,四处搜集消息线索,好不容易找到了福叔,必须要一问究竟。
“我知道,我知道……”王继福点头,心底似有懊悔。
“先随我进来吧。”
这是一间旧屋,虽不算七漏八淌,但也是摇摇欲坠,王继福从家中回京,无处可去,便在这里赁了间屋子,小住几日。
一边住着,一边给京中魏府送了消息。
“我原只想碰碰运气,没想到魏世子竟寻我许久了。”
“当年家父驾鹤西去,我回家置办丧事,相隔甚远,这才同将军分别,没能共担苦难。”
说到此处,他不禁哽咽。
“福叔别这么说,你能躲此一劫,是福气。”
“如今宋府败落,即便我们想救也是有心无力。”
宋妙元说着连叹了几口气。
“福叔此前常在父亲身边伺候,还曾随父亲上过战场,可知他因何被诬,失了军信么?”
当年的事,宋妙元也说不清楚。
宋元柏在外征战多年,入狱前三月还在关外同进犯的蔺錫族人作战,后战中受伤,被皇上一道圣旨押了回来。
谁也不知当时皇帝是怎么想的,一朝主将归京,前线无人接应,只有宋元柏的副将顶上。
当时蔺錫族因伤了对方主将本就士气高昂,加之后续大兴排兵布阵皆有问题,没撑到一个月这场战争便败了。
这顶战败的帽子,相隔万里扣到了宋元柏的头上。
宋元柏回京之后,说是养伤,实则是被禁锢,连同宋府上下皆出入不得,连寻常出去采买都要打点才行。
情势紧迫,宋元柏越发觉得不对,便趁机遣散了一些家仆,果不其然,半月之后,宋家满门被一道圣旨送进了刑部天牢。
直到现在,宋妙元都觉得云山雾绕。
这场宋府浩劫来的太快太急,囫囵的将一家人送入了大牢去,一夜之间,她从衣食无忧的将府嫡女变成了阶下囚,等到她反应过来,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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