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怎会有所顾忌,咱做的!”寨主掩于言谈间的厚望他自然瞧得出来,随后稍作琢磨,便也揣测得到寨主对于日后军备的筹划。
其实他与俞海通在偶尔的酒后倒也有聊起过,从水路聊到陆路,谈及水师与铁骑。
元廷相当看重南北大运河的漕道,但对于其它的河道却是采取忽视的策略,倒并非有意如此,实在是至正年间财政严峻异常,再无力维系更多水路,此前的黄河改道已是拖延后的无奈之举了。
也正因如此,天下各路州县的水路时有水贼横行,地方的势力或多或少参与其中,元廷难以治理,而他们这支方兴的驴牌寨水师,便可在如此的局势里,徐徐经营下去。
但聊起陆路的局面,俩人却是一阵苦恼。
除却元廷五十万的恐怖兵力、强大而蛮横的精锐铁骑,亦有各路豪杰枭雄在这片神州大地彼此争锋,日后的驴牌寨是如何的光景,若寨子沦陷……他二人每每言及至此,心头便会生出忧忡、低沉的难言复杂。
眼下瞧着寨主淡然的模样,张翼忽然心头大定,他只需照着寨主既定的方向走下去就是了。或许之后的某日……自个亦有率领一支骁骑披靡天地间的才能。
“莫要愁眉苦脸,如此杞人忧天的样子若叫那李家的小娘子看去,恐难再生亲近之意……”玩笑似的语气过后,朱兴盛看着张翼陡然振奋的面色,又言道,“去瞧瞧你婶婶吧,她前些日子搬运米粮伤及筋骨,这些天也不好外出做事,便时常在门口望着远方沉默,昨日我与小姒儿前去探望之际,她嘴边倒是还在挂念着你……”
待到张翼一溜烟似的飞跑远去,朱兴盛展开书信复又看起来,之后的内容却并非池河镇水师的事情,转而言道徐州,并且在信里瞧见一个熟悉的名姓——赵钧用。
早些时此人曾与驴牌寨前寨主李升串通一气,将人口的买卖染指到小姒儿身上,可惜算计落空,俩人逃离驴牌寨。后听闻姜丽所言,这俩人在半道反目相噬,李升身死,赵均用失踪。
而从信上看来,如今的赵均用已与芝麻李等八人于萧县举兵起义,高唱着世间儿郎当取富贵之秋,一路攻陷徐州及周遭诸多州县,当下部众俨然发展到了六万余人。
朱兴盛复又瞅了眼信上呈现的部众人数,唇角不由得抽搐,一时无言。
单以人数论,他这般推进驴牌寨的发展策略反是不如煽动性的聚众言论,微微叹着气,总归是有些许郁闷,随后摇头笑笑,两者的目的在此前一段时间里总归是不同的,但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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