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速人双颞中招,摇晃几步,挥舞着长矛倒下。
“多时不见,不承想重八的这手白猿母子棍倒是得了方丈的几分火候,甚是了得。”亦有僧兵瞧得这一幕,如此低语道。若是苏继在这里,定是认得,此人赫然是当日赶去濠州城通风报信、后又告辞离去,言是搬请师兄弟们前往庐州襄助的僧兵。
“咱无甚傍身本领,只有这一手微末之技,当下既入得禅心师兄眼目,那便对咱好生指点一番才行。”先前的僧兵掩在蓑笠阴影里的姿貌甚是雄伟,亦有奇骨贯顶,端的是非凡。此刻笑着抽棍近击,丈二棍呼啸而过,照着杀上前的阿速人,嘭的劈去要害,霎时将其撂翻在地。
“禅心……哈,师兄快要忘却法号了,不过重八的武艺进展神速,何须指点……倒是师兄离寺已久,云游四方,见到有人筹谋数载,点燃四起的战火,亦有人纵横捭阖,惊起天下的纷争,开河变钞、红巾万千……这世道一片溟濛啊,蒙元的新政终究难入寻常汉家……”
叫禅心的僧兵边说着,边丢却丈二棍,换上腰胯的长刀,随后猛地错步,斩落恃马杀来的阿速人,一滩污血藉着雷光飞溅,他复又对姿貌雄伟的僧兵笑道:“如此之类的事情,师兄或可指点一二。”
那边姿貌雄伟的僧兵惑然道:“师兄在说甚,咱怎的听不懂。”
“重八心性明澈,自是不解其间腌臜,如此倒也甚好……师兄且问你,我等随青军中人潜伏于此,你可曾生出其它念头?”禅心连声问道,“此行之后,莫不是仍要返回皇觉寺,接着当那撞钟和尚?”
“撞钟和尚……”叫重八的僧兵陡然侧身,轰的拍飞袭来的阿速人,片晌的沉默之后,又言道:“咱尚未心生他意,自该如此。”
禅心闻声未再言语,只仗刀行去,寒光自那边抹过,便有几个阿速人倒下,过得一阵,他又贴来这边,欸着声道:
“你入寺之时,方丈曾观你胸藏三分恶气,乃心性养之,如今的心性倒是磨得明澈,这点师兄是信的,但那三分恶气,师兄可不信你也将其尽数磨去了……这天下已纷乱,自有高官俸禄富贵荣华等着天下人去争夺,你当真无意么?”
兵刃与闪电交错的光影拉长、迤逦,叫重八的僧兵掩在蓑笠下的面色明灭不定,他摇头笑道:
“禅心师兄说话作甚文绉绉的,莫不是有心参加科举……不过咱就是一放牛娃,打小便是,咱没去过乡间私塾,也没见过州学儒生的模样,这天下如何,咱更是瞧不出来,只觉得在皇觉寺有口吃食咱就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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