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
后遣人一路尾随百来兵卒至姥山山腰,见那倾圮坍塌的圣妃庙不知何时作了修葺,几座馆舍楼阁拔地起,四下植有新竹古柏,其间案几难计,庙前又添一对亭台相向……
尤为关键的一点则是那场地可容纳数千人,百姓皆可一观。如此之类的言谈昨夜你亦是听得了的,怎的未曾想到什么?”
温热的气流仿佛自四面八方攒聚而来,又轻飘飘地、一缕缕地送入右耳当中,姜丽登时眸光凝滞,身子在下一刻怔住,仿佛弓弦紧绷似的,半晌不敢动弹。
待到那边声音落下,她似是才有了往日的知觉,后颈的肌肤立时激起一霎颤栗,心头更有莫名羞臊涌动,莲步下意识挪走,小小地退却半个身位。
过得片刻,回过神的姜丽暗自嘟哝着,还不是公子害的,她昨夜那般那般……怎听得明白旁人说的话。
不过这时她的眼神也渐渐升起明悟之色,随后对那边眨了眨眼,面色恬静,眸光清波也似,左右食指却不安分地勾在一齐。
待朱兴盛的视线迎向她时,她又不知想到什么,展颜嬉笑几声,今日尚未梳髻的乌黑长发便随风撩着面颊,几缕青丝散作红唇贝齿之间,让她清丽秀雅的面孔平添了些许娇艳姿媚。
见得这一抹正盛的风情,朱兴盛不由愣怔片晌,随后笑了笑,倒也不好再多看。纵然天下女子向来风情百转,自有一番显于人前的美好,但眼下这般却是颇为私人的画面,若非心许之人,如此仪态岂可叫他人瞧了去。
但当下若去出言提醒,大抵只会叫她难堪,不过依她的性子,窘然约莫是不会有的,多半是一边气恼着,一边对他言辞揶揄……欸,既如此,又何必自寻莫须有的郁闷。
朱兴盛暗自寻思着,视线转而落向旱船那端,浑然不觉姜丽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他的肩头,眼角眉梢逐渐多了几分少女罕有的幽怨。
庐州路的达鲁花赤坐守总管府,若非重事,轻易不可离去。是以庐州诗会便由总管赋上几句“诸位俱是此间栋梁之才,森森如千丈松,乃大元永固之根基……而今巍巍大元,政通人和,此番斗诗自是莫要伤及和气……”之类的开场话。
但他毕竟是庐州路的总管,公事颇为繁忙,定下主调过后,笑着挥了挥手便面色蔼然地乘轿离去。
随后便是无为州知州、合淝县县尹等秩从六品以上的官员相继登场,言谈上几句便让出了主场。
末了,忽有一腰横雁翎刀的青袍男子上前对合淝县县尹耳语片刻,合淝县县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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