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某不过一伍长,着实愧不敢当,倘使日后一番作为扬四方,定不忘公子此番誉言。”
左君弼朗声而笑,面有得色,末了正颜道:“寻上几位盖因这位小娘子颇得金花小姐三分神韵,便想请小娘子效仿一番汉时纪信。
且安心,并非当真李代桃僵,只需明日扮作金花小姐登门造访合淝县县尹即可,我等亦会暗中护佑,无碍性命。若小娘子应之,当有厚报。”
“我似她三分?”姜丽闻言,不由得冲口而出,“想必这金花小姐气韵尤为天人。”
左君弼淡笑道:“何止气韵,纵使幼眇之音,姝丽之色,芳泽之气,已是上乘,乃此间绝唱,天下万千姿色皆不可与之媲也。
小娘子这般遮头掩面瞧不真切,可到底薄有金花小姐三分神韵,应是尚佳,然则较之金花小姐,恕我直言,恐作云泥殊路之别。”
“云泥殊路……看来这金花小姐当真了得!”姜丽眼神些许愠色,气极反笑似的“呵”着声。
便是性子恣意率直,可女子傲气总归是有,倘使论及武艺亦或神气不如其人,心里多半不以为然,兴许暗自嗤笑一声便罢了。
可委实头一次见着旁人只经由臆度,便将她的样貌等闲视之,甚至尚有朱重二当面之际,实在可恼。
朱兴盛察觉姜丽火气分明,稍一琢磨,倒是明晰其几分心思。这时见着她持上刀镡的右手不禁颤了颤,刀锋似有夺鞘之势。
他当下轻欸一声,左君弼这厮毫无避讳,大抵对那金花小姐多有倾慕之意,可言辞着实伤人,若姜丽当真样貌平平,心里多少只会愤懑一番。
然而她岂非寻常女子,纵使偶尔的脾性不敢恭维,但那面纱下明珠生晕似的容貌,于他而言,是有些惊艳绝俗的……
稍作踌躇,朱兴盛暗自覆上姜丽自衣袖裸露出来的半截素腕,轻握刹那,只觉柔腻冰凉,和玉似的。随后紧着两下,待那边错愕地望来,他便报以安抚的眼神。
姜丽不知是洞悉朱兴盛此番示意,亦或顿觉心头火气在当下不合时宜,登时卸了气力,低垂着眸光默不作声。
这时忽觉朱重二的手上似有热气喷着她的肌肤,姜丽愣怔片晌,一时恍惚。他的手掌不比额赤格的宽厚有力,叫人踏实,反是春日温阳似的,全然痒酥酥的舒适,惹得她心头竟有了难言的慌乱。
怎会如此?先前在定远县,她甚至背负着他走了几里地,又何尝有着眼下这般感触……许是那时隔着衣裳,并无偎依贴合的缘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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