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端起茶盅,楚楚可怜道:“既然宋妍府主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厚着脸皮,求府主能让晚辈再去一次功德堂。”
“可是,宋妍府主也肯定知晓我不得炼化‘纳物’之事吧?”
“可否让晚辈‘白’走一趟呢?”
这名丰腴女子抱着膀,单单是在旁人看起来,都觉得‘累’。
她简直恨得牙痒痒,故意道:“我若是不准的话,你又能怎么办呢?”
“哎呀!”
付与叹了好长一口气,侧仰着头,疑似自言自语:“另一位府主是谁来着?”
“好不容易才搭垒起的一条长生桥,叫别人给凭空搬拦了进半的灵气、运数,真不知道‘桥匠’和‘船客’咋想诶?”
“搞不懂啊……搞不懂!”
话语间,这名驼背的少年就已经转过了身,摊着两手,“干脆自己写好了?”
宋妍这被气得猛一跺脚,‘山壑’都如地震,“你敢写一个试试?!”
少年装作听不见,又喃喃了什么?
《世说》:
天地有为、乾坤有法。
世间万般,不可离‘秩序’二字。
‘洞天’、‘福地’、‘客人’。
小参大、多掺少,尽‘拨正反乱’。
为人道也,或不为人道也,不可梳。
他心道:“墨家底蕴,无可厚非。”
付与抻了个懒腰,悄悄回望,放慢脚步,朗声道:“干脆去长生桥钓鱼吧!”
这时,宋妍已被气得面色无比难看,左脸青一块红一块,右脸荤一块素一块。
“好!我答应你!让你再走一趟!”
少年挑着音调,长‘哦’了一声,没皮没脸道:“宋府主可真是胸襟宽广!”
丰腴女子的面色更难看了,伸出一根青葱细指,遥遥指着道场入口,“滚!”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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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府邸,残垣断壁又修锦宫。
公堂上,黄商以二指并撚黑白子,迟迟不知该落往何处...道:“凶险万分。”
周子安无所谓声响,半截白烛台充当压尺,按着新籍与范本,容其仔细校对。
他慢吞吞道:“今天的棋不好下?”
“只一个‘死’字便了得。”
黄商风轻云淡,一股芒寒色正,至今未曾消逝半分,“的确是该看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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