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百姓所受一切苦难,竟只是因我修持不到家。”
他苦笑一声,自嘲道:“一世修行,竟只向地狱道去。”
语毕,老僧站起身来,庄巽义视线紧紧跟随,最终忍不住问道:“那这灵烟寺中就只有师父你一个人?其他众僧呢?”
“死了。”
庄巽义默然,“那师父所说的'天灾',又是什么意思。”
“待会小施主可以自行去罗汉堂一探究竟。”
听到这句回答,庄巽义也不再追问此事,而是主动岔开话题,“那么师父也是传说中修道得长生的神仙?”
老僧似是许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比喻,一手指向庄巽义怀中,呵呵笑道:“神仙算不上,就像小施主刚刚看的那本书中写的,老衲只是一介练气之士,天地窃贼罢了。”
庄巽义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处,那本书还在。
“看在小施主与我如此有缘分,那么老衲就送一份机缘造化与你。”僧人大笑几声,脸上褶皱被嘴角肌肉牵动,“那就说句俗话,祝小施主往后修行之路顺遂无阻。”
高瘦老僧抬起捻动佛珠的那只手,向门侧的柜子指去。
庄巽义疑惑地望去,老僧下巴轻点。
经过确认后,庄巽义径直走向前方。
少年站在柜门前,还未来得及将它打开,就察觉到那老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不觉心头一紧,暗道一声:“完蛋。”
忽然,庄巽义脑中的那股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小施主,千万千万,别步入老衲的后尘啊。”
苍音语毕。
一点心神瞬间飞跃千万里,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庄巽义最后只看到了满眼的花白,这颜色,比起门外积雪似乎都要更胜一筹。
此时,不论庄巽义如何努力,都是无用功。他就像是一个被人沉入深海的溺水者,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身肉体的掌控。
随着时间推移,庄巽义心神所处之地终于被撕扯出一点光亮,他就是一个渴生者,诚惶诚恐地抓住那光亮,尽全力将头颅向外伸出。
光亮之外,是先前被少年压制下模糊不清的画面。
不知为何,那画面就像是走马灯,一幕接着一幕轮番出现。
最终,它定格在了一面朱红色的大门上。
庄巽义的视角,是等人一般高。
所有的感受,就如同一只被他人所控制的提线木偶。只能看着,一切行动皆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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