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以我这两年一直待在码头附近,谁敢在码头捣乱我就揍谁,顺便也能好好照看宋小玉,我打死她丈夫,欠她实在太多了……”
“可是,为什么孙友德说是宋寡妇毒死了他?宋寡妇还痛痛快快承认了?”
这事我越想越不明白。
难道她是为了帮李金鳌脱罪?
不能啊,从宋寡妇的眼神里就能看出,她像其他人一样讨厌李金鳌,甚至更甚。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索性不再多想。
我俩顺着地上的脚印继续追踪。
这一追,我们顺着脚印追出去得有个五六里地。
奇怪的是,不管有路没路,孙友德的脚印一直是沿着运河的河岸前行。
追着追着,漆黑夜幕下,一座古色古香的庙宇出现在了我俩的眼前。
那是一座老旧的城隍庙,庙门左右贴着一副残破的对联。
上写道: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
下写道: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
紧闭的庙门前,还正有两只红眼的黄皮子在追打嬉闹。
一见到黄皮子,我俩就知道肯定来对了地方。
何况城隍庙的台阶上,此时还留有孙友德留下的泥泞脚印。
这些黄皮子善于盯梢放哨,未免打草惊蛇,我们绕到了城隍庙的后墙根底下,借着靠墙边的柴火垛翻上了墙头。
我俩扒着墙头往城隍庙的院子里一看,死气沉沉院子里空无一人。
可一阵断断续续的微弱哭声,却从院子尽头的城隍大殿里传来。
李金鳌我俩忙跳下墙,借着墙根的阴影藏身,朝大殿方向溜了过去。
大殿的两扇殿门是虚掩着的,于是我俩偷偷凑近门缝往里看。
就见殿内那尊高大的城隍像,被用黑布蒙着双眼。
城隍像脚下的供桌上,点着九九八十一根红蜡烛。
蜡烛的火苗随着不知从哪儿吹进来的阴风微微晃动,将整个大殿照得灯火通明。
供桌前方,地上横放着一口没上盖的棺材,棺材左右个摆着一只扎纸人。
可纸人并非传统的童男女造型,竟是牛头马面。
而棺材里躺的,正是孙友德的尸体。
他额头上贴着一张写着‘镇尸’字样的符纸,此时僵直躺着一动不动,可唯独喉咙不停起伏,传来咕咕的捯气怪响。
棺材再往前,是一座摆满各种法器符咒的法坛,法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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