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旭放下茶盏,微笑着就自然这个话题,继续问道:“依照道法的讲究,若朝廷无为而治了,百姓自然强大壮实。”
“那外敌自然也不敢随意入侵。百姓再因此感激朝廷,自然愿意捐资出银,那国朝自然丰盈充足,国力也自然强盛。”
晏旭这话,就是在借道观的存在法则,引申到朝廷治理的方面。
“可道长应该也明白:利之一字,难有甘愿捐助者。国朝庞大,所耗颇多,若不征取,只怕人人都会捂紧自己的口袋。”
“若征取,岂不亦是在为为也?何况,从来不是你不欺负人、人就不欺负你的。”
“道法并未普及天下,崇道者,在我大景朝亦不占全全之数。”
“照道长看来,大景朝四面楚歌,当如何破解?”
晏旭说话不太客气,且并没有避讳不得议论朝廷的忌讳。
他是想先说服、或者说,先攻破长空的心防,再提让长空帮忙一事。
他这也是告诉长空:别想着糊弄我。
所以用出的招数:以实击虚。
长空却不想和他讨论这个。
在他说完后,长空面上的笑容更加慈悲,但手中的拂尘,有了一丝丝颤动。
晏旭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因为道法,始终是理想中的状态,是道家想要达成的一个目标。
现实……却离之甚远。
“呵呵呵,”
长空动了动拂尘,慈悲笑着出声:“晏善信所言,倒不似所作书文那般圆润自然。”
“你用现实的真实,来打击我道家向往的理想和追求,这可不够厚道。”
“不如晏善信就直接说说:你来请见贫道、所为何事?”
长空反驳不了存在的真实,就只能避开这个话题,自己先问起晏旭的来意来。
虽然长空心下已有了些不悦。
因为他就是觉得:晏旭这么做不仅不够厚道,还让他打不了太极,逼得他也“接了地气”。
这让他很不习惯。
倒不是说:没有人像晏旭这样问过。
很多很多人、都想知道:为与不为的具体概念。
长空一般就会趁机、将道法所要追求的理想世界、描述给询问者们去听。
让他们坚信:目前的一切,只是在过渡。
这期间的为,就是在为着以后的不为做准备。
是让他们在各种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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