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叹气:为原主的不堪重负。
周氏命途多舛。她出嫁世族王家嫡长子之日,身为御史大夫的父亲,便因被人举告曾为谋逆大将军说情,而致使满门被判流放。
王家担心被世人诟辞不便当场退亲,就急迎柳氏女与周氏同日进门,暗中更换柳氏为嫡子正妻。
周氏莫名就成了妾室,被发落至僻院处,数日后方得圆房,自此有孕。但被柳氏暗中加害,以至腹中胎儿八月降世,落地便病啼不止。
柳氏遂唆使夫君休逐周氏及弱儿。
至此,周氏携儿颠沛流离,辗转到了陵扬村,和被流放的家人们,隔着一个县。
被流放已经万般凄苦,能活着就是万分侥幸,周家人却仍从牙缝里挤出口粮,接济周慧母子,周慧亦日夜做着针线,积攒铜板,以供儿子读书。
原主,就这样活成了周家满门跳出泥沼的唯一期望。
还有三日,就要受母之命,去参加县试。
而病弱的身体、不高的读书天分,令小小的孩子再也承受不住这莫大的压力,一人独自偷偷溜出村,投河自了尽。
晏旭很为这孩子惋惜。虽然他承载了对方的身体。
那就一并连因果也担着,为自己、为对方一起努力。
“母亲,儿子想回屋读书。”
感觉周氏又要开始絮叨对“自己”含有怎样的期待,晏旭轻声说着,轻轻挣了挣。
周氏顿时住了嘴,松开他,却在看到鱼后,犹豫起来。
“要不,卖了它先攒着还债吧。”
村中有个略富裕的刘家,出了个泼皮刘三。刘三游手好闲,偏又盯上被生活搓磨却仍难掩姿色的周氏,总不怀好意。
三月前,晏旭病重,早已快借遍村里的周氏焦心焦肺,硬着头皮拉了隔壁大婶陪着,朝刘三借了二两银子。
自此,刘三的滋扰更加赤裸,且话里话外,都是让周氏以作肉偿。
周氏岂肯?一边设法躲避,一边尽力蓄银,逼疯了都快。现在看到不值几个铜子的鱼,都想着先换钱。
晏旭刚想安慰一下她。只是湿衣加寒风,口未开,先自打个哆嗦,咳嗽起来。
周氏听到,就准备去关院门。
“哎哟,你娘儿俩还有钱吃鱼呢?”
院门外,刘三吊儿郎当地晃了来,催债:“欠着老子的银子该还了!”
周氏一见刘三,顿时吓得脚下不由连连向后退。
以往,若遇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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