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再见面你我就谁也不认识谁了?你想过吗?我想过。我想,到时候我脚腕大抵还是会挂着清心咒摄魂铃,我应该又是一身白衣,又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玉京圣女。”
见刘赤亭无动于衷,虞晓雪又问一句:“你呢?”
刘赤亭沉默了许久,终于是答复了她。
“想过,应该是在十洲武斗,你是圣女,在台上观战,我要夺魁,在场上厮杀。”
虞晓雪笑了笑,“那下下次呢?”
刘赤亭沉默了,摇头道:“没想那么远,况且炎洲之后,我们怕是不会再见了。”
虞晓雪哦了一声,再开口,声音就没那么大了。
“也是。”
炎洲之后重返昆仑,再想出来,最快也在三十年后了。
她其实不止一次这么想了,到时候他刘赤亭也几十岁了,说不定都带着几个小刘赤亭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竟然有些困了。睡去之前,呢喃一句:“谢了,今天我很满意。”
此时此刻,老鬼也终于“解封”了,他有些不解,问道:“堂堂玉京圣女,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
刘赤亭能感觉到,虞晓雪是真的睡着了,便自顾自扯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随后呢喃:“玄都山桃花峰有个叫顾怀的道士,他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我与潇潇说过,说了后一半。”
又灌了一口酒,刘赤亭轻声道:“前一半故事是,一个山沟里长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要远游,他拿着这辈子拿过的最多的钱,穿着那个小地方公认的体面衣裳,孩子信心满满,觉得不论走到什么地方,他都不输任何人。结果第一次坐船,就发现他自认为体面的衣裳,在这不大船上有多么奇怪了。或许孩子的衣裳不比别人的便宜多少,但孩子就是抬不起头。这是一种骨子里的自卑,你这当过一国之主的人没法儿共情。”
老鬼笑道:“的确,但能想象。剩下一半故事呢?”
刘赤亭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孩子买了一身新衣裳,学着别人打扮,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特别,他以为他已经摆脱了过去。这时候,偶然间结识了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儿,她热情、大方,从未对孩子露出丁点儿异样神色,还时不时就会夸赞那个孩子。山沟里长大的孩子,理所当然地就觉得是那个女孩喜欢他,否则怎么会这么热情大方,还会时常夸赞呢?”
说着,一口酒再次下肚。
老鬼笑了笑,道:“自卑的人,不是靠靓丽衣裳就能扭转心态的,那个孩子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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