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北上。”
陈远抱拳称是,转头便嘱咐放下小船过去接人。
只不过离去时,他又望向刘赤亭。
不过一月余不见,这少年由头至尾,气势都变了不少啊!
此刻甲板上,只剩下刘赤亭与徐知诰了。
少年人个头儿还赶不上身边中年人,但两人并肩站立,在旁人眼中竟是没有多怪异。
“有人说过你心机重吗?”
这是徐知诰问刘赤亭的。
后者略显无奈,呢喃道:“多了。”
徐知诰哈哈一笑,呢喃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那义父的亲儿子们排挤我。有一次出去吃饭,不知为何惹义父生气了,他便轰我走了。我呢,就一直等在门口,直到他酒醒回来,我已经靠在门口睡着了,冻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自那以后,我手中慢慢就有了些权柄。也是那时起,很多人说我小小年纪城府极深。”
刘赤亭摇头道:“我倒是没你这样的经历,以前就是想活着,现在是尽量活着。”
也是,十几岁的孩子,能有多少故事?
徐知诰只是觉得刘赤亭与自己少年时有些像,便多说了些。他哪里知道,景猱第一次与刘赤亭并肩作战,便说过一句刘赤亭很像他的发小儿。
“景芝的事,多谢了。”
船已经靠岸,胡潇潇率先上船,最拖拉的,反倒是周至圣。
刘赤亭反问道:“动静弄得这么大,反而会麻烦吧?”
中年人点头道:“是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国战。不过这只是个障眼法,转移北边儿视线罢了。唐国在西边北边都有用兵,与契丹几次交战皆是大败。蜀地那边,李继岌杀了郭崇韬,军心不稳,略施手段就能让他们出乱子。我要摆出一副阵仗,大军北上是给那戏子皇帝一些压力,起码能保住景猱的命。”
少年人眨了眨眼,问道:“这是可以跟我说的吗?”
中年人伸手拍了拍少年肩头,笑道:“若是能救出景猱,你会觉得我是个小人的。”
刘赤亭抬手推开那只手,漠不关心道:“你是君子还是小人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要救景大叔。”
徐知诰深吸一口气,呢喃道:“世人都觉得我贪恋权势,我的确是,但没有权势我会死的。”
被人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想认谁做义父自己都做不了主……或许在他看来,有了权势之后,便无需再看他人眼色。
刘赤亭觉得,若是非要说与他哪里相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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