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杆长枪贯穿了景延月的胸口。
随着鲜血涌出,景延月重重跪倒在地上。
不能死,要再多杀几个敌人,为将士们争取一线生机。
景延月还想再提起刀,可她的胳膊无比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挥向他人。
“将军!”
“将军!”
属下们惊呼声变得遥远朦胧。
景延月望着面前战友们的尸体,无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说好了要把你们的信物带回给故乡父老乡亲的,说好了要带你们驱除匈奴,驰骋草原的,我要食言了。
生机流逝时,仿佛有一个温暖的大手死死按住她的伤口,但是来不及了。
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景延月的意识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又听到了声音。
“夫人,您吐完赶快上车吧,追兵就要到了。”
胸口的散发出的钝痛,让景延月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大脑昏沉错乱。
她还没有死吗?
那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催促道:“夫人,您快些。”
急切的声音炸响在景延月的耳畔,把她的思绪搅动的更加混乱。
夫人?这是在喊她吗?
景延月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伴随着的是记忆如潮水般挤入景延月的脑海里,来不及仔细整理记忆,景延月终于弄明白了情况。
大燕王朝的女将军景延月的确是死在了战场上,如今她,是大衍临江侯府的侯夫人景延月。
出身商贾,一介孤女,因父母于侯府有恩,嫁给了当时的临江侯世子,如今的临江侯沈毅钧。只是由于商贾出身,一直不受婆婆待见,在侯府中饱受磋磨。
景延月掏空嫁妆补贴侯府上下穿金戴银,仍换不得侯府众人一个好眼色。
如今,金人南下,临江侯举家南逃躲避追兵,路上,为照顾婆婆,景延月染上了风寒,舟车劳顿,越加病重了,唯一的婢女萍儿还时时被老夫人叫走使唤,不能时时照顾她。
景延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临江侯府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顺着萍儿的搀扶,景延月上了马车,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震得她耳膜发疼:“她怎么还在这,带着这个累赘,马车怎么可能跑得快!”
景延月强打起精神望去,声音的主人身着绫罗,姣好的面容难掩其高傲,眉眼和语气流露出对景延月浓浓的厌恶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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