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这么一问可是把我和王红儿都搞尴尬了,一时间不知到底该如何回答。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说话了,准备将这件事敷衍过去。
“字?什么字啊?这是个胎记啊,哪有什么字啊?”
虽然我这么说道,但孙尚香却似乎并没有相信,而是又看了看那个王红儿锁骨下的标记。
“此是胎记?难道不是个董字么?”
“董?什么董啊?这一团模糊如何能看出个董字来?”
我的装傻似乎没有起太大的作用,但就在我为王红儿辩解之时,王红儿自己却发话了。
“陛下不必再为奴家掩饰了,太夫人,实不相瞒,奴家先前曾在长安为奴,此即彼时为主人所刺之印。”
王红儿的话虽然隐去了当年是在董卓府上做奴婢的细节,不过倒确实也算是实话实说了,也难得她有这样的勇气,敢于同孙尚香讲实话。
这下该轮到孙尚香尴尬了,只见她半张着嘴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能是在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吧。
“到底……到底是哪一家如此豪横?竟然将人当做牛马打上烙印,实在可恨,不知此家现在如何,若是如释教所言因果之道,定然是绝无好下场!”
听孙尚香这么说,我和王红儿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王红儿立即向她道谢。
“多谢太夫人为奴家说话。”
“哈哈哈,这话说的可太对,朕猜这可恨的一家人定然是断子绝孙,一个不剩了。”
“没错,定如陛下所言。”
那是自然了,董卓一家早已被满门诛杀,就连九十岁的老母也在郿坞乞活不成被斩首,实在是没有一个好下场。而且不只是董卓,吕布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我却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董卓、吕布、王允,似乎和貂蝉有关的人,全部都没有好下场,难道王红儿还真的生来就是灾星?
我又想到刘禅后嗣的下场,虽然一家平安迁往洛阳,但最后也难逃永嘉之乱被杀殆尽的下场。
这么想着,我不禁心有恐惧地望向了身边的这个美人,但见王红儿面若桃花,一张俏脸在湖水波光的映照下,更加明艳,丝毫也看不出任何的灾异之相。
呵呵呵呵,我不禁在心中开始嘲笑起自己。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富贵由天,如何能将这些巧合之事怪在一个女子身上,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宁可牺牲自己拯救天下万民的女英雄,实在是过于愚蠢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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