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斗争之事,在他们看来,十分遥远,他们无法承载失败的结果。
山口中直对高桥智雄有十二分不满,只能憋着,无法发泄,浅仓真的不管他了,曾经的推荐无果之后,就再也不与他联系了,人情冷暖,让山口倍感压抑,虽不劳动,这上上下下折腾还不够呛,一名出宜是满铁分支机构,但自然条件比满铁差远了,至少运煤有小火轮,这个地方一色的人工,又慢又废事,当初的齐家靠什么赚钱?他实在想不明白,裂凉山到底有没有金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争下的要是一座荒山,得让多少人眼珠子掉地上?德田俊声迟迟不来,他来了之后,是要与人算账,还是大张齐鼓开采,这又会搅起怎样的不安?浅仓次郎啊,你就等着清算吧,这样一想,他该有多么幸运?
到了地面上,他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有太阳,有新鲜空气,这就足够了,寂寞永远如西北利亚的寒流,嗡嗡作响,白天纷繁凌乱,什么也不想,只有宁静夜晚,在微弱的灯影里,瘫坐如泥在床上,相思才会如被拨动的琴弦,乍长乍短的音符,才会如拉大锯,锯蚀自己的心,他原本是东京一所小学的地理老师,如果不是该死的战争,把他拖进这烂泥潭里,也许他会一生生活在奥多摩町那偏僻的地方,当时他和伊藤铃子正在热恋之中,好事即将临近,而根据《战时兵役法》之规定,他必须投笔从戎,所以他走的那一天,她哭成泪人,战争的苦果不仅中国人尝到了,那些普通的日本民群也体验到了,战争机器宠大,碾压过地方,是不分国家和种族的,对于这场矿日持久的战争,它的策划者、鼓吹者是否尝到甜头?战争是扭曲了他们的初衷?大量的精力物力和人,每天以数以成计在消耗,这能支撑多久?靠掠夺来的资源,究竟有多大作用?这样一想:它惶恐起来,等到战争结束那一天,日本还会留下什么?
总有人在高唱赞歌,只有实地体验过,就没有那么高论调了。
还好每周只少有一封信,在他们之间飘来飘去,这根时断时连的信,就像飘在云层中的风筝,稍不留神,就跑偏飞远,他不知道像他这样焦虑的人还有多少?哎~,他叹了一口气,对于无法改变的事实,他除过望洋兴叹,只能屈忍自抠,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悲悯情怀?
看见汽车队拉着满满一车车煤,正杭育杭育往漕帮码头去了,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愧疚感:可怜的中国人哟,这是你们的地下东西,却要千里漂袭,从满铁去日本,他没有战胜者的优越感。
仕途无望,只能随遇而安,像个小工头一样,天天下到井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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