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哪里?”
“北门河的塌河谷地!”
“这样的奇人异事,应该拉到我们的队伍里,他的家庭呢?”
“生有三儿三女,天太晚了,要不然,我就带你去看看黄家大院了,看了那气派的三进三出的大院,你就知道他该有多么牛!你知道土匪单无霸,就是单德州之子,是谁灭的?也是他!他太牛了,尿性!”
梁一纹早已热泪盈眶,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如此魂牵梦绕的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如此精彩。
“擦一擦吧!”钟玉秀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样刻骨铭心的往事,但一定很感人,她没有追问,却默默把手巾递给她。
“谢谢!”晚霞因陶醉跌落在晚风里,虽然象个醉汉,跌跌撞撞,站不稳的样子,酒不醉人人自醉。
塌河谷地还在淡淡雾霭里,静谧地躺着,一辆小马车,已经从夜的末梢,带着露水的热切,一路颠簸,风尘仆仆赶到,还没等车子停稳,无比兴奋的梁一纹就从马车后座跳下来,“这就是塌河谷地?眼光不错,战略之地,钟灵毓秀之所,钟玉秀,你的名字从这里来的吧?”抚着双鬓。
“不是吧!”钟玉秀踩高跷一样,一摇三晃跳下车。
“不远,上去,拐个弯就到!”史凤扬把马车系在一根手臂粗细的青竹上,“走吧!”青竹杂树上,不断往下滴水,晨鸟在啁啾,东天一抹桔子黄,乌白的云,在云蒸雾腾中,拱大,膨胀,背后是太阳要喷薄而出。
一个趔趄,梁一纹差点儿跌倒,幸巧有钟玉秀扶她一把:“你没事吧?”
“我没事!”
“悠着点儿!到目的地还要半个时辰!”
满眼衰色看不尽,片片黄叶落下来。人与大自然更近了,山雀从这可高柳飞到那边翠竹上,呼朋引伴,那边密不透风的地方,传来同类的回应,此起彼伏,水声,一定是水声,潺潺流过,绵延不绝,宣泄的情绪,就在脚下,茅草一动一动,象女人的长发,因湿润如瀑正流。
他们象藏羚羊那样灵巧,从一片片孤独的小石上跳过,水曲水直,无德无形,曲极成蛇,直极成棍。
“吆,史大校长,这么稀罕,找兴忠,可惜他不在,淑霞倒是在,里面请!”陈梅梅把一盆污水,顺着小岭泼下去。
梁一纹站一下,上下打量起陈梅梅。
俩女人对望。
风把不同的香气,托起,迸撞,相互欣赏。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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