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有殷福生罩着,别人对他客客气气,最后,连老殷也弯下腰:“天培呀,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计较乔家,卖我个二分薄面,你路子广,就去一趟十三铺,不能全额而退,退一半,也是巨大胜利!我知道:你没有这个义务,就算是帮我,老爸欠你个人情,我不会白让你帮忙,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当初,我反对过你们的婚事,确实是我不对!”
梁山有时是逼上的,有时候,缝隙中插下不止是针,也可能是刀。
怎么办?怎么办?人在难以忍受的情况下,意志力就如同瓷器,无论从什么地方掉在地上,都会碎成一地,他望着滚滚浊流,恨不得立马扑进去,还好,只有半个时辰,离老远,就有人咋呼,“汪兄弟,你不好好好在省政府呆着,闲得没事,这么热的天怎么想起我来?”
汪天培听到那天成的声音,就象抓住救命稻草,腾地一声,从地上弹跳起来:“那大哥,你可来了,你要再不来,我恐怕就晒死在这儿,这狗日的天,是不是九个太阳全出来了,昨这么热?这后羿怎么射的日?”他抹了一把汗。
“哪有你那么夸张?心静自然凉,你往边上来一下,上船,去福顺,咱有什么事,去那儿聊!”林子瞻坐在乌蓬船上,湖风吹乱他的头发,能有四十多岁,这是岁月虚夸了,刚毅果敢,身体壮得象一头牛,腰里拐把枪,敞着衣襟,古铜色的身体,象涂上了一层棕榈油,黑褐色,一道至少有两指宽的体毛,从前胸延伸进裤子里,彪悍威猛,须臾之间,逐着浪,撞击着芦苇,箭一样射过来。
“那老大,能否卖兄弟一个面子?”
“什么事?你说!”那就坐在藤椅子上。
“你们是否抢过汛江滩乔家?”
“有过这事!怎么啦?与你有关吗?”那天成皱起眉头,“你什么个意思?”
“乔延仲太不是东西了,黄金岭黄爷已经把汛江滩一条街让给我们了,多少次上门收‘保护费’,别人都给了,就他家不给,还骂骂咧咧,连我也一勺子烩了,指名道姓,你受得了?你说这口气,我咽得下,是咽不下,眼瞅着这日本人就要打进来了,我不抢,他们也得抢,如果结果和临江三县一样,遭受灭顶之灾,还不如让我抢了,你说是不是?”
“奸商奸商,无商不奸,这个理说得通,不过,他虽混蛋,却和我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谁让我们有亲戚关系呢,要不然也不能求到我这儿!”
“什么亲戚?是那种桑树上挂棒棒的亲戚,没有直接的,就从人缝中硬要找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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