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刚才顾着跟你说话,把烟掉地上了,脏了,就不要了!”他笑笑。
“脏了就不要了?嗯,有点意思!”他站起来,把警棍在一只手里掂着,围着他转了一圈,“是人模狗样的,你很有钱吗?你是干什么的?雪茄,还抽上雪茄了,假洋鬼子?”
“不是!我刚从英吉利海峡那儿过来,留学,刚回来!也没什么钱!”
“你住城里?府哪块?”胖警察察言观色,“我总觉得你哪儿不对劲!”
“老总,你真能开玩笑,我一个尚未立世的穷学生,不谙世故,所以……”
“别给我扯犊子!回答问题!如果忽悠我,哪天别在街上让我撞见,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坎儿井胡同,22号,我家开着染坊!”
“你别逗我行不行?打小我就在坎儿井胡同生,在坎儿井胡同长,上至83,下至手中搀,扒了他们的皮,认得他们的骨头,蚊子从我身边飞过,我知道公和母,想从我这儿蒙混合过关,火候差了点儿,我跟你说:有不能见光的事,私底下可以跟我说:我这个人不是不通情达理,上面应付过去,下面也得商量着来,知道嘛,这叫上通下达,要不然,这路走起来,不平整,也不顺畅!听见没有?下了班,太阳掉地上之前,我在兴迈酒楼等你,咱不见不散!你走吧!”胖警察挥一下手。
温安正汗下来了,急匆匆拎着皮箱,甚至是小跑而去。
“记住我说的话,你可不要忘了我的逆耳忠言,这是座老城,哪个鸡脚旮旯,长几棵狗尾草我都知道,八个城门,六个狗洞,跟我玩虚的,还嫩了点儿!哼哼……!芝麻想从我牙缝过,不是不可以,得挑时间,跟我玩这种雕虫小技?这都是我玩剩下的!”老警察掂掂警棍,突然唱起来:“我站在城楼观山景,忽听得城外……”
温安正见到毛三春,是第二天中午,昨夜酒喝得有些大,头脑发晕,这会儿,睡上一觉,口干舌燥,喝了点儿温水,那难受的劲儿,似乎在程度上减轻了不少,人疲惫不堪,不想动,但一想到:老警察的怪异行为,他不安起来,明明发现了什么,却不点破,一场酒,这事了了?他不相信。
“你怎么啦?”毛三春看出他萎靡不振。
“淋了雨,江风吹的!有点不舒服!”
“回来就好!省委经过慎重考虑,觉得你还是回省委工作比较好,所以我和金平都认为……”
“为何不征求我的意见?我在临江……!”他有些急不可奈,“我认为我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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