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夺乌望江的主动权,临江纵队可以说:是三县唯一叫得响的武器力量,我们这次捐弃前嫌,舍下血本,就是证明我们红党人光明磊落,为促进统一民主战线的形成,做了个良好开局,希望国民党当局能以此为契机,……”
“胡用光同志,放开党禁,已经为国民党中左派接受,但那些忠于他们委座的信徒,是不会在夹缝中,放下屠刀的,红党人的血,还会流,这一点,历史已经证明:端起饭来,他们吃肉,放下碗,他们就杀人,任何时候他们都不会放弃:攘外必先安内的错误主张。”江茂对于这一点认识已久,“如果我们还抱着幻想,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从四一二以来,这样血的教训还少嘛?”
“老胡同志,省委还有什么指示?”顾一凡问。
“密切关注事态变化,就算临江、龙泽、西凉城变成敌占区,我们也要坚守在岗位上,这样,对于省委的决策至关重要,至于下一步行动,我认为应该顺时而动!”
刘昆仑摇着橹,在漆黑的江面上,马灯如豆,波涛汹涌,雨,依旧淅沥有声。
“你叫什么来着的?”睡了一觉,温安正醒了,雨声刷刷,象鼓点,击打在心上,凌星细雨可以溅到脸上,很舒服。
“刘昆仑!”
“你是怎么认识顾一凡的?”
“生意,他用过我的船。”
“你知道红党吗?”
“听说过!”
“你不是红党员?”
“不是!”
“为什么不加入?”
“我就是个普通人,身逢乱世,能活着就行!”
“你这个人政治觉悟咋这么低?全中国人都要象你这么想:土地老婆热炕头,中国还有什么希望?”温安正有些莫明生气,“把我们的命运交到你们这样没有灵魂躯壳身上,安全吗?这个巩一凡,真是越活越……”
“你说谁没有灵魂?”
江水呜咽,死一样安静,温安正把头缩进被子里,再也不想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实在憋不住了,“我问你:你这船上有马达吗?”
“有!怎么啦?”
“为何不开马达?”
“租赁船只的人有交待: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整出动静来!”
“你怎么能听他的呢?他就不配做个红党员,胆小怕事,这些年在龙泽:无为而治!”
“对不起,谁给我钱,我听谁的!”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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