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再说,反正这种牲畜棚,我是呆够了!走吧!”顾天明一只脚走到牢笼门外,就再也不想回去了,“走吧,别再犹豫了!“他去拉刘国政。
“带着这个走吗?”刘国政想不到顾天明早已经脚翘老高,就等着顺坡下驴,拿眼瞪顾。从这一天起,他开始疏远这个追逐苍头小利的人。在监狱之中,他们还能聊上支言片语,出了监狱,他们渐行渐远,最终形同陌路。
“你们可以试试看,如果不行,你们还可以回到这里,相信自由的力量是无穷的!出去了,许多人生规划可以付诸实施,在这里,你们会被玷污,许多计划就是空想,或着叫南柯一梦!”
“代价是什么?”刘国政一直是清醒的。他侧过身子,看着态度不清不楚的桑延,“今后我们俩就是小跟班?你替我们洗白了身份,我们是不是以你马首是瞻,或着说:做你的包衣?”
桑延哆嗦一下:“这不好吗?何必计较太多?”
当时太阳正南,正是一天中阳光最泼皮的时候,从天窗斜视进来,千万缕,象箭。
顾天明抖动双手,象唱戏,似乎要把冗长的大袖子,往上抖,没有脚镣手铐的沉重,轻飘飘,要飞起来:“我日他祖奶奶,老子要重获自由了,狗日的沈十一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没看出来哟!”说着,一只脚迈进太阳里,温暖和光明让他头晕目眩,感同身受,晃得他睁不开眼,“狗日的,害得老子受了多少罪?出去弄死你!”顾天明咬牙切齿,还是挡不住自由的舒畅,温暖的诱惑,三步两步,走在阳光,七色阳光,没有吝啬,团团包住他,拍拍身上的尘土,“老子终于自由了!我的霉运过了,老子要苦尽甘来了!”他用手挡着阳光,从指缝中分享它的七彩斑斓。
“我看未必!”刘国政把沉重的脚镣和手铐,重重摔在地上,被桑延拖到阳光下。
“晒晒太阳,去去晦气,去去霉味,稍微休息,吃点东西,理个发,洗个澡,从今个儿起,过正常人的生活!”
张浩泽想不到,磨磨蹭蹭半天:周至柔还没有走的迹象,而是把烟一支接一支,抽到嘴干舌躁,屋子里烟雾缭绕,地上一堆烟蒂,张用手扇着呛人的烟气:“我的周大县长,你咋这么稳当呢?下面的人,急得脚都搓破了,没有用的,守不住的,仅凭我们手中的军队,无异于螳臂当车!”
“我们走了,全城百姓怎么办?谁来管他们?”
“你就别婆婆妈妈了,他们多如蝼蚁,就自求多福吧!”
“莫师长你们也走吗?”周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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