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玩上枪了!”
“形势逼的,所谓:有备无患,意概于此!我至少要保证我的家人,我的邻人安然无恙!不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那时,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别人砍我十刀,我至少砍人五刀,血不能白流,泪也不必自垂!”
“黄老弟呀,看来你比哪些当官的人还要清醒!”
“老爷,可以开饭了吗?”百合趴在门边上。
“哟,我这嘴上也没把门的,好啦?好了就上,齐兄一路安马劳顿,我们边吃边唠!”
夕阳血红,西天成了血海,曹修德站在漕帮码头最高处,望着一碧万顷的苍茫水域,晨钟清脆,象大珠小珠溅落玉盘,那是金属撞击金属,晨钟在东,如此铿锵,声响城西。暮鼓沉闷,是棒槌敲击在心上,拖着条长长的尾巴,消失在颤音,断音中,喧嚣听不到城东,就淹没在各种声海里。
曹修德历史混乱,也许只有他知道:他究竟姓什么,数典忘祖,祖上算是无才无德,没有监护人活到他记事,他从小就混迹码头,是码头上厚颜无耻的混混,人穷志短,为了口吃的,无行无德,偷抢扒拿,都曾干过,如果不这样,他早已夭折,他究竟姓什么,无从考证,一切都如尘埃,淹没在这水一样的世界中,稍长,有点力气,初长成,就在码头扛活,体面象块遮羞布,遮不住羞耻,不能这样一辈子,牛马不如,这就象种子,在心中破壳出土,别人白天象牲口一样使唤自己,晚上逍遥,他常常一个人在黑暗中一边疗伤,一边琢磨:怎样才能出人头地?这是漕帮,他家是一间破旧的关帝庙改造而成,里面有三张人物象,是漕帮创始人翁岩、钱坚、潘清,象下有桌,桌上有香炉,每天一柱香,从无例外。
奇迹发生在民国,洪宪二皇子袁寒云有年初秋,到这儿来视察,不幸被枪手盯上,从草丛中向他射击,被背过脸撒尿的他发现,替二皇子挡了一枪,伤了左肩胛,这一颗不至于让二皇子致命的子弹,打他身体里,这是救驾有功呀,他虽躺医院里,却受到功臣般待遇,出院后,摇身一变,变成帮办支事,一步步走到今天,后来经二皇子金口,改了曹姓,并赐名修德。
听漕帮老辈人说:他是有名字的,姓沈名冠。至于真假,不可考。据有人说:帮里有人曾经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被曹修德骂个狗血喷头,看来他是死心塌地要姓曹了,这是二皇子亲封的,哪能说改就改?
这会儿他神威大发,站在那里,唾液四溅:“你个老帮子,端起碗来,你吃老子的肉,放下筷子你就骂老子是汉奸,没有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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