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行程较远,走焦原,去吴洼子,绕临江,上次没有走通的路,这次要走通,吴洼子那里有根线,牵着他,绊着他,顺道把在北家的张九红带回,等待着九月的来临,过完旧历八月十五,真正意义上的金九月、银十月就脚跟着脚来了,那时是收获季节,庄稼丰稔,瓜果飘香,更好是天气,不冷不热,还刮着宜人的风,虽有失落,晴多雨少,甚至秋干,太阳的脸笑成一朵花,暖阳如春,但它又不似春,象个醉汉,跌宕起伏,它平铺着,象一条宽阔的平坦大路,今日与昨日相同,宜嫁娶,嫁出张九红,娶进苏茜云、沈西凤,这一年,也就可以画上个圆满的句号,计划完美,变化是他和所有人始料不及的。
张九红在北家,过着她想不到的生活,北震声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不张扬,话不多,且容人,很多时候,父与子有了默契,自从一枪击穿单氏的脑袋,北风声名鹊起,北震声看上去木木的,可撩拨起来,比秋风不差,酥与痒难搔,象刷子刷心缝。男人与女人那种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象磁铁与铁块,它们的表面并没有涂染粘合剂,却撕扯不开,要硬的拿开,要把胎带的吃奶劲使出来。处子的芳香,远胜瓜果,浅尝不会辄止,一发而不可收,变得贪婪,有时通宵达旦赖床,直到大汗淋漓,象耗尽热情的死鱼,贪得无厌地放纵。
李莲云洗到床单上,连片的血污,她不旦不恼,反而兴奋,这洗边哼歌,一盆血水,和胶状的粘条的涂鸦,放在鼻下,吸吸鼻子,小满时的嫩麦子的香气,她“嗨!”一声,这一声是欣慰,男人就这样在懵懂中,小心翼翼趟过了女人河,曾经的一天疑云,在风里荡然无存。她撩一下盆里的血水,提到鼻子下闻,腥,比鱼更腥,孕育生命原来这样恐怖,那种味不能闻,闻之恶心,但没有人不喜欢这样愉悦自己。
乔木匠虽不甘,却只能耷拉个脑袋,把羞愧藏在裤裆里,打得猛兽,削得人脑袋,平时就猥猥琐琐的乔木匠,常常对着泪流满面的乔清萍,“行啦行啦,就算你哭干眼泪,也于事无补,那是根木头,不要也罢!”唉声叹气,现如今,乔家贪财的坏名声,已经传到十里开外,提到北风父子的英武,有时,就搂草打兔,顺带也会把乔木匠作为笑谈,串在北家最后,一褒一扬,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当初,提出终止婚约的北家,也只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想不到,阴差阳错,就成了真。
李莲云对于张九红在土匪窝中呆过,原来始终心怀不满,但北风对于这样带有质疑性质的枕边风,充耳不闻,北家男人有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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