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起来,单无霸被灭,让他在黄花甸子声名噪响,单氏死于贪婪,他只不过是顺应民心,但单氏死之惨状,一幕幕在他心中重叠,黑夜虽睡在床上,却思绪不宁,睡眠成了奢侈,这样状态差不多有两三个夜晚,中午无论多忙,他都要抽出时间,补个回笼觉,要不然,撑不住,虽然对于他这种昼夜颠倒没有人说他,他却不能原谅自己。
“老爷,门外来个女的,三十岁不到,说是找你的!”
“她是什么人?凭什么找我?你认识吗?打发她走,添什么乱?我不是随便的人,来个阿猫阿狗,我都要见一见!”黄兴忠对刘中天挥挥手。
“她说她从吴洼子来!”刘中天附在黄兴忠耳后,“是吴,我没敢声张!”
“真是老母猪拱蒜地,一头不了一头!太太在暖屋,借你屋一用,把她带来吧!”
刘中天折回去,把吴秀枝从偏门领进去。她什么时候来的?这会儿就到了,黄兴忠捶捶头,就象一不小心,踩马蜂窝上,比踩一脚屎,更让他无奈。
天时倘早,又落着雨,人在风雨的跌宕起伏的层次里,变得慵懒起来,所以起得比平时晚,做贼一样的心态,让刘中天慌乱起来,闪,闪闪,轻,轻轻,象鬼一样,影子似地,过了影壁墙,几乎是小跑,黄兴忠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刘中天就跨进门内,“来了,来了!”刘中天象只狗,几次三番替黄兴忠偷窥暖屋。
是,是吴秀枝,她虽然身材瘦弱,但骨子里倔强执着,泪痕,委屈的泪,已经象屋檐口的冻冰挂在那儿,尖长如锥。在稀薄的太阳光里,滴答。
“你怎么来啦?这么远,你是怎么来的?你要干什么?”
“不是天之涯,也非海之角,我就是来看看你,路再远,只要有一双脚,就能走到!”
“你去给她弄点儿吃的,你一定饿坏了!”黄兴忠心生涟漪。
“别折腾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吴秀枝说得轻描淡写,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你也看出来了,我是多么没出息,你削了单氏无霸,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究竟是人还是神?你为啥敢做人吐舌头的事?你想让我稀罕死你?你是神魂附体吗?”
“连这个你也知道?”黄有些奇怪,“不足为虑,一时兴起,闹着玩。”
“吴洼子那儿都传疯了,说你为了一个女人,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有我好看吗?”不知为什么,她全身痉挛起来。“你要是收了她,就一并收了我,否则,一切你看,我不会饶了你,如果你不收她,我会自然而退,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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