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价?以你我的交情,谈这个俗气了吧?”
“熟人生主,钱财开道,谁也不欠谁的,欠了情,一生都还不上!想想,再想想!”
“难道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北风试图说服黄兴忠改变计划,“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
“世上有沟壑可以变通,有些事,只能放手一搏!”
“让我想想,至少和莲云协商一下,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明早再说!”北风态度决绝,“风险系数太大!为什么会找上我?”
“因为你是我最亲近朋友!还因为你的枪法精准!所以……”黄兴忠有些急迫。
“缓一缓,等太阳出来好吗?你们一路安马劳顿,先歇息一下!”
黄安到底不习惯熬夜,洗洗脚,头一挨枕头,就鼾声如雷。
尽管很困顿,头脑发涨,黄兴忠辗转反侧,头脑嗡嗡响,却难以入睡,夜深到井底,慌慌不安。
同样在另一个房间中,北风和李莲云也无法入睡,讨论来讨论去,始终无法决断,直到天明。
太阳依旧东升西落,这会儿按照惯例:在云蒸雾腾中,露出半个银盆大脸,露珠有些放肆有风中滚动,摇摆不定,滚着滚着,就掉地上,黄安睡得瓷实,黄兴忠头有些疼,再侧一下身子,不想动,听到门的吱扭扭响,黄兴忠再也睡不住了,跳下床,拉开东屋门。
“黄老爷,怎不多睡会儿?”李莲云风清云淡笑眯眯。
“习惯了,无论睡多晚,天一亮,就再也睡不着了!”
北风也从厕所衣冠不整走出来,“当这是自家!”
黄兴忠进退不是,有些尴尬。
“我把炉子拎出来,拔了炉门!”李莲云进去,拎着炉,有些不好意思走出去。
“这屋坐吧!”
“外面空气好,我们沿着路走走!”黄兴忠提议。
“行!”北风应道。
塌河谷地还在残雾中,他们从门前的碎石子路,一路向下,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听得见彼此的脚步声,能走出一里地,太阳挂树梢上,阳光有了颜色,五道光,十种色,看一下,眼花缭乱。
突然,他们在一个坡前站住了,坡下有沟壑,纵横交错,愔愔哭泣一般,小水细水流泻,风雅雅吟颂,那种流淌的情怀,是那样舒畅,鸟叫声悦耳,鸟虽俗,不及杜鹃叫声轰鸣,它的位置在树梢之间,有穿梭跳跃之韵,一切都可以象诗,愉悦人心。
“考虑怎么样?”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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