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百合正从配菜间走出来,吹灭了灯,把门关上,正在上锁,这几乎是她每天重复的动作,她小心把钥匙装在贴身口袋中,然后,扭头向她房间走去,一只小花猫敏捷跳过矮墙,从她面前,一窜而过,要不是那声听惯的“喵—”,她一准吓得蹲坐在那儿,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妈嘞,哪来的死猫,吓我一跳!”月牙出来了,象镰刀挂在西天,准备着收割着什么?惬意?星星一如爆米花,各房间亮起灯,她的隔壁,以前住着白巧珍母子,现如今空着,她通常把院门和房间插得很紧,隔两个房间,才是黄铃的房间,这一连多天,她的女儿病蔫蔫的,她通常早早回去,那里现在也空着,下人间,女的这边有七八间,男的那院多一些。
倒了热水,洗了手脸脚,脱去外衣,挑了灯花,就爬上床去,并不急着睡,但也确实没什么事,很舒服地听着油灯扑扑声,任凭舒服与自在,象水在心中流泻。
夜半有歌声,人哼出来,昼夜颠倒,因为寂寞,已经成为习惯,黄天河和陈仲秋隔一会儿,就要出来,顺着院墙走一圈,黄家大院太大了,这走上一院,通常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们一共有四个人,轮番着这样来回走,大黑狗通常趴在一堆干草上,时不时冲着黑暗中,“汪!汪汪!”叫几声,由于处在半空,声高声铿锵,震得墙在摇晃。
夜半,黄家大院一片漆黑,几团乌云从天边飘来,没有人注意,岗楼上的人也是半睡半醒,大多缩在岗楼里,夜深得象海,还在荡漾之中,油灯下,陈仲秋打着哈欠,突然站起来。
“哪儿去?”
“我去转一下,你先歇着,大意不得!”陈打了几个酒嗝,伸下懒腰。
“我和你一起去!”黄天河听黄兴达说过,要他长个心,多注意一下陈仲秋,当时他问了:是不是老爷的意思?黄兴达和他打哑迷,哼哼两声,这究竟代表什么?
“不用,挨会儿你去,我也不跟着,到时候我得迷糊一会儿,东边那俩傻瓜,是不是睡着了,我可不能让他俩偷奸耍滑!尤其是姓高,跟他妈坷头蛋子似的,放在屎上也会鼾声四起!”
“你去!”黄天河扬一下手,看着陈仲秋走进黑暗中。
“我操!下小雨了!”陈仲秋扬一下脸,任凭如线的丝雨,在脸上撩拨,酥痒酥痒的,尖而长的指甲,在脸挠几下,心中有火,扑扑燃烧,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听不见。
过了很长时间,雨点噼叭起来,泥土的气味溢进来,吸吸鼻子,是那样通透,只一会儿,他打起盹,再挨一会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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