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趟什么时候过来?”
“说不准,我想先去趟西凉城!”
从镇公所出来,一路上晃晃悠悠,眼看着就到了塌河谷地,春暖花开,有些醉人,到处是草长鹰飞,太阳远比女人豁达得多,让人在车上摇摇欲睡,北门河欢快地流着。
“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看一个朋友!”
“什么样朋友值得你这样?”
“你不懂得,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不虚不假!”
“老爷,这路上有土匪!”
“没事,他们是义匪!”
“啥叫义匪?”
“专抢本地大户!”
“你不算大户吗?”
“算,我是个走马舀(方言:行踪不定生意人!)子的,身如浮萍燕轻行!”
“我听说祖上是在西凉城开店做铺的,你为何放弃这一传统经营模式?”
“断崖式等水喝的方式,不适合我的个性,我喜欢到处跑,过去只是代卖产品,现在我是推销产品,过去赚的都是苍头利,现在嘛……”
“叽—嘎—”一声苍凉,“噗--!”象块沉重的石头,一只秃鹫栽在车前头,那厮还在扑腾,钩子一样的爪子,把麻袋抓出刀割一样的痕迹,一滩血污,溅得到处都是,污污地象朵绽开的花。
“吁,吁吁……”达子心惊肉跳,勒紧缰绳,他还没有侧转身子,黄兴忠已经惊起来。
看看车子,才环顾四周,从旁边的超岭上,有个黑衣人,拎着把枪,驰马而来,到了车跟前,跳下马,一抱拳,深施一礼:“对不住您老,刚才孟浪,让您受惊,那厮我盯了它好久,才一枪打中的!”
“没事,好枪法!敢问英雄是……”
“英雄配不上,草莽一个,在下顾天成!”
“你住在了苍苍茫茫山岭上?”
“昂,怎么啦?不能住人吗?”
“距我所知,这里距离剪子梁不远,你就不怕招惹点儿是非?”黄兴忠那嬉笑不明的眼神,有几分兴趣的样子。
“我与剪子梁一水之隔,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噢,明白了,达子,把顾英雄的鹫拿给他,顾英雄,在下黄兴忠,走街串巷做点小本生意,今日黄某有事,他日必然登门讨扰!”黄兴忠坐车上,冲马上的顾天成一抱拳。
达子拎着沉重的鹫,双手向上举,“您拿好了!”
“谢谢!”顾天成一抖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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