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猫咪舔她的脸,他们曾经轰轰烈烈的爱,就这样荡然无存了?心不安,却无奈。
“梁一纹,你没事吧?”周兴池路过那里,他手中是一叠报纸,他刚从外面回来。
“是周老师,我没事的,昨夜不知哪来的野猫,在我家后叫春,我一夜没睡好,这会儿有点难受!”她转过身子,笑得很惨。
春天真美,女孩子真靓,“回去吧,要不了多久,就上课了,不会影响学习吧?”周没有过多停留。
酸酸地,软软地,跟在周的身后,眼前是模糊重叠的黄兴忠的影子,呀,柳树都已经发芽了,这个把月,心神不宁,云里雾里走,说不出的颓废,黄兴忠真的把她忘了?他过得怎样?不上学了,大把大把时间,他怎么打发?还在寂寞中悲伤?距离害了他们,她不敢问,不想问,不能问,何人知道这一切?黄花甸子几十里,想想都远,弯七弯八的路怎么走?是谁击碎了这个后来看似近乎荒唐幼稚可笑的玻璃梦?
凝重,象铅,比铅更麻烦,因为铅可以分解,这凝重,如水银,剪不断,分不清。
脚下有石子,抬起就一脚,直直飞出老远,无法排泻,这悠长寂寞,象绳子,一道道勒住她,挣扎徒劳无益,桃花开时日日晴,正是这蜂飞蝶舞,那个人不在她的世界中,世界才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迎春绽放,迎的是春,桃花炸裂,裂的是花,绿草刺绣,绣的是土地,她看见灰蓝的天空下,一只秃鹫盘旋翻飞,“叽—嘎--……”裂裂的颤音,呼唤同伴,脚钩子锋利如刀,刀刀血泪,梁一纹觉得她象一叶浮萍,被勇流激退,情殇裹挟,血泪正从那缝隙一点点渗漏,她慌恐不安起来,黄兴忠,你在哪里?你想让我寻死还是觅活?
她怎么啦?走得一步三叹,是生病了吗?周兴池无法揣测,这个青涩少女,此时心路历程,因为他的思绪被一封来自日本的热情扬溢的信,燃烧起来,他的好友郑一洋给他来信,信中详尽讲述国内外形势以及袁世凯之未来结局大胆预言,并告诉他:这是他的好友李某某的见解,并说袁世凯很可能会取消帝制,这让他心潮澎湃,他正在犹豫是否接受好友的建议:到中国的政治中心北平去,如果他有兴趣,将把他推荐给一个叫陈某某的人,他是中国开启民智的思想界泰斗信中还告诉他一奇人异事:他说他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曾经的神童,他叫林庚白能谋善断,说这个人林预言袁世凯只有八十三天皇帝梦,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一石激起千重浪,内心故有的平静,就这样起了波澜,外面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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