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吃的东西!”
“你不吃,我要了,谢谢,你老人家九十几了,牙口这么不好?看见没有,连吃我们都吃不到一起,如果我接受你,我们怎么在一起生活?”
“实在是难以下咽嘛!”
“谁说的?我吃给你看!”拿起她的饼,上去就一口,咬出个半圆的豁口,并且嚼得很香的样子,“你呀,矫情得很,我告诉你……?”
“哎,哎哎……你咋这样不讲卫生呢?上面有我的唾液,你不嫌脏呀?你要咬也咬别的地方,刚才……?”她挥挥右手,要驱赶什么,“你咋这样不讲究呢!”
“我告诉你这都不算什么,在我老家黄花甸子,你蹲在那儿正吃饼,过来个人,就不断往饼上吐唾液,你如果嫌脏,随手一扔,人和狗在抢饼,有时人追着狗打,狗含过的东西,他们拾起来,在肮脏的衣服上擦擦就吃!这不是个例,而是常有发生!”
“别说了,好恶心!哇――”钟玉秀头一偏,在桌边吐出一口清水,“他们为什么要那样作践自己?”
“饿呀!他们已经好长时代间没有吃到粮食了,狗日粮食欺侮他们!”
“这世界就是这样,谁让他们没有本事?活该受穷!”
“你错了,这与本事无关!他们最辛苦,打下那么多粮食,却吃不饱饭!”
“那粮食都去哪里了?”
“问得好!全被地主盘剥去了!所以宋朝梅尧臣有:‘十指不沾土,嶙嶙居大厦!’的慨叹!这样一析,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中国几千年封建统治,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没有找到一条理想的治国之路,所以我彷徨,所以我甘居乡下,多年前,我看过朱执信的《德意志社会革命家小传》,似乎从那里可以看到一线曙光,可惜了,我现在几乎找不到这本书了!”
“想不到你这么深沉!要不我帮你找!”那张眼脸充满了柔情蜜意。
“你有那胆?那可是本禁书,你可想好了,你就不怕朝廷的鹰犬把你爪了去?好了,吃饭!我能从黄花甸子出来,我很知足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千万别当真!你再看看那些孩子,他们每日饥肠咕咕,穿得不好,吃得又不行,能上中学,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嫌弃这个,责怪那个,自从大清朝开国以来,我国一直是死面子活受罪,积弱积贫,虽说现在是民国了,可是袁大总统还在屠杀革命党,没有革命党,他能有今天吗?”
“那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考虑的事!”
“说得也对,钟大小姐,高攀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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