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郑仁这句话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是,
听起来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海城普通患者,能和斯德哥尔摩卡罗琳医学外科学研究院的梅哈尔博士相提并论?
不能吧。
郑仁这个脑回路也太清奇了。
两人沉默,郑仁也察觉气氛有点怪异,但想了想,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话。
“老板,梅哈尔博士的情况有些特殊。”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想起了什么,说到:“我给他做介入手术,导丝抽出来的时候,末端已经出现新鲜的血栓栓子。”
“哦?凝血机制这么不好?”
“嗯,特别不好。”教授道:“要不然也不会选择用介入微创的方式来治疗前列腺疾病。我看过他的心脏冠脉片子,下完支架后几个月内,三根冠脉堵塞都在90%以上。而现在,估计得堵95%了。”
“这就很难办了。”郑仁沉吟,“我怎么感觉都没必要做前列腺介入手术了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郑仁了解患者的心情。
他曾经有一个结肠癌的患者,术后造瘘,并发肝脏转移。患者在省城治疗肝脏转移瘤,效果不错。
要是这么平静的治疗下去,郑仁估计患者维持三年左右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患者腹部有结肠造瘘口,粪便流到外置引流袋里。他总是觉得不舒服,和正常人不一样,死活要做二期手术去治疗。
反复劝阻后,患者和郑仁说,我现在觉得自己都不像是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郑仁也无言以对。
术后患者果然因为手术打击,身体免疫力急剧下降,造成肿瘤爆发式生长,几个月后就去世了。
估计梅哈尔博士的情况和郑仁从前接触的患者一样,一旦接受生命是有限的这个设定后,很多人会选择有尊严的死去。
最起码,死的时候也要像个人一样。
郑仁想着,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打开后找到梅哈尔博士的资料和片子,连带上次手术的术中剪影。
趁着等班机,郑仁开始研究起来。
既然决定去做手术了,那么就把他当成自己的患者吧,郑仁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去做的。
梅哈尔博士,已经85岁了。1年前因为心梗,做过冠状动脉支架手术。
本身肝肾功能都很差,加上心脏功能不好,这个人……是因为年龄太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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