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已经醉了,嗓音都和平时不一样,撒娇意味儿浓。
寒司宴起身,将那杯从未动过的白兰地推开,跨步到她跟前,“能自己走吗?”
“可以的呀!”
说着,温栀寒就迈出一步,可能是今天穿了小高跟的原因,本就不习惯穿,有些微醺后,步伐很是轻浮,虽然在往前走,但可以看出没有平时的稳重。
寒司宴慢慢跟在她身后。
走到一半,似乎是酒意又上头了,她靠着墙,朝旁边的男人看过去,撒娇般,“走不动了。”
“我今天画不了了,脚疼。”
画?
这里是上菜的必经之路,虽然很安静,人也不多,但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会把视线投到他们身上。
寒司宴眸色下沉,上前两步靠近,落下来的身影完全将她遮住。
“画什么?”
他低着头,几乎将半数的热气都喷在她的脸颊一侧,低声问,语调是平时没有的柔和。
“画……画栀栀呀~”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两人现在靠得如此近,笑得依旧很甜,像是天上的太阳,灿烂耀眼,让人无法靠近,摘不下来。
这么软的嗓音,明显带着与平时不符的稚气。
“怎么画?”
寒司宴似乎是想到什么,后退了一点,方才和宋缅玉喝了一杯酒,身上带着酒气,有些熏。
“用这么大的镜子画,”温栀寒用手比划了一个半人高的大镜子,嗓音甜甜的,“栀栀看着镜子里的栀栀画栀栀。”
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对,皱着眉头问,“好多个栀栀,栀栀说对了吗?”
寒司宴单手插在兜里,看着她仰头询问的模样,“嗯”了一声,后问,“几岁了?”
“我已经九岁了!你怎么会记不住我的年龄!我要让爸爸把你开了!”
小姑娘气鼓鼓的,语调了高了几分,似乎很生气,居然有人不记得她几岁了。
这个人太可恶了。
必须要开除!
喝醉了酒,换成幼年版的温栀寒了,寒司宴不禁勾唇,“我的错。”
好吧,这个人认错态度良好,温栀寒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要不就不开除他了吧。
她眯了眯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然后指着他腕骨处黑色的一圈神秘文字,“你手上是什么?好奇怪的东西。”
“秘密,想知道吗?”
寒司宴将手腕抬高,让她不用低头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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