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算尽,也算不来你的真心。”
“我给过你真心,”季澜伸手想扒开男人落在自己身前的手。
刚碰到,季明宗的手狠狠收紧。
拖着她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知道,我都知道,怪我,我不该在失去之后才开始珍惜。”
“澜澜,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行吗?就当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好不好?”
“我从十三岁离开京港,背井离乡,委弃泥涂,至三十岁归京港,整整十七年,这十七年间,期间经历过亲人的追杀,历经过挚友的背叛,一路走来,流血流泪受尽苦痛,你遇见我时,我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刚从泥潭中自救出来。”
“我满身污泥,肮脏不堪,华贵的衣衫能盖住我满目疮痍的肢体,却盖不住我那颗鲜血横流的内心,你爱我,依恋我,甚至想让我做出选择,我都知道。”
“可很难,澜澜,我想用你想要的方式去爱你,可很难很难,我像你一样,有些劣性根埋在骨髓里,看不见,但却丢不掉,它伴随我一生,每每在我靠近幸福的时候提醒我当初历经的一切。”
“成长和爱人这条路上,我是十足十的差生。”
“你无意中提及的那句我跟老太太很像,你可知,这句话,让我痛了很久很久,我拼尽全力想要摆脱他们,到头来却还是像他们。”
“我在一次次的自救,一次次的沦陷中反复挣扎,很残忍的,因为你的离开我才彻底将季家的根从我骨子里连根拔起。”
“漫漫人生中,总有一些重要节点,必须要站出来总结,才会显得庄严肃穆,我幻想过跟你步入婚姻殿堂的样子,也幻想过小家伙出生我们抚育他的场景,我努力的想摆脱自己的劣性根去与你构建完美和谐的家庭,我在一点点的抽离自己,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而这一步,就是五年。”
“澜澜,我不想再等了,分秒都不想。”
卧室里,男人时而轻缓,时而急促,时而哽咽,时而无措的嗓音接踵而来。
似刀子,似冰块的砸进季澜的内心。
很动听,毕竟是情话。
“你撕开了我的遮羞布,季先生,”季澜背脊挺直,没有丝毫松软的迹象:“你撕开了我的尊严。”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自打你找到我,靠近我,你所有的情绪都在你自己身上,你委屈,你愤恨,你不甘,而我就是活该?”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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