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你满嘴顺口溜,早晚能考上研究生。”
董教授这会儿真感觉血压上来了。
“噗嗤。”学生们终于是忍不住了。
雷梦芹也是第一次看到董教授破防,她很好奇这个宋谦之前干嘛了,但现在也不是纠这个细节的时候,她问:“好了,别废话,黄芪怎么样?”
聊到专业性的东西了,宋谦状态立马回归了:“你们看手上的切片,断面的外层是偏白的,中间是黄色或者淡黄色。上手摸一摸,摸到粉质了吧?”
“摸到了。”王健马上回答。
宋谦道:“这个就是好黄芪,有粉性和纤维性,中间呈现出菊花纹,味甜,嚼起来要有浓郁的豆腥味。”
说完,宋谦切了一片丢进了自己嘴里。
后面学生有样学样,但黄芪片不够,每个人还轮不到吃的,结果还抢了起来。
不说这帮学生了,连看热闹的老中医们也咽了咽口水,因为平时他们也很少有机会一起研究中药饮片。
“宋师兄,能再切几片吗?”学生们小心地提出请求。
宋谦又看向董教授。
董教授这会儿没好气道:“我没切药刀行了吧,你们那儿啥都有,行了吧?”
宋谦挠挠头,闭嘴了。
“我来切。”常青石上前,虽说是水果刀,但也不耽误人家手艺,他硬是全都给切成了标准的柳叶片。
孙运伟医生拿了黄芪片到手上,他啧啧称赞道:“这切的是真漂亮,我都舍不得吃了。”
宋谦却道:“没事,我们那儿都是这样的饮片,你去了之后,想吃就吃,管够。”
“这是药,又不是大馒头。”话虽这么说,但孙运伟脸上却是带着笑,而且话语里面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董教授一脸麻木。
宋谦道:“因为山西黄芪是根头粗,尾部渐渐变细的,以前比较讲究的加工方式就去取上中段粗细一致的部位,就取三十公分长。”
“然后用沸水焯烫一下,再用木板滚圆,最后用绳子捆成直径大概十公分的这一捆,行话叫‘炮台芪’,因为长得跟炮筒子似的。产地加工成这样,再送到药材市场去。”
“所以并不存在说空心根头部位的药效比实心的要好,其实药效最足的这一段反而是中上段的实心部位。”
“你们再看。”宋谦跟学生们介绍:“这一根是蒙古黄芪,它的特点就是芦头小,并且头尾粗细基本一致,质地娇嫩且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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