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自幼学医,师父对他的要求就是背书,书背百遍,其义自见。工作之后,白天接诊病人,忙都忙死了,哪有空聊闲天?
晚上同事倒是有聚会什么的,宋谦不擅长交流,又不喝酒,所以就还是继续回去背书。背过就再背一遍,他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背书。所以宋谦以前在慎行堂有个外号,叫“行走的背书机”。
雷林语无语凝噎了好久,他才说:“那回头我也多背背吧。”
头一回带师弟的雷林语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跟以前师兄带他的流程不一样啊,师兄也就一句“不刷干净毛会咳嗽,仔细点刷干净点”,他们这帮师弟还得赶紧记心里。
这师弟倒好,尽说一些让他不知道怎么接的话。
雷林语只能把这个流程放过,他道:“筛子眼有大眼,有小眼,还有用来筛金银花的大金眼、小金眼。没有眼呢,就叫竹匾了,咱们这儿也用,用的多的是丸药房,用来做水泛丸。”
“筛药的时候有讲究,药得铺开。”说着,雷林语就去拿了一个大金眼筛子过来,而后用簸箕倒了一些金银花上去:“瞧好了。”
雷林语双手使了个横的转劲儿儿,本来还是堆成一堆的金银花立刻四散飞舞,均匀地落在了竹筛子上,而后雷林语轻轻抖着,金银花立刻化身优秀的杂技演员,在筛子上下翻飞,顺着大金眼扑簌簌落下。
雷林语边抖边说:“筛药材可不是农村家里筛粮食,可以随你挤压。像这些娇嫩的花类药材,你要是不均匀铺开,稍微抖几下,就得挤断不少。”
“我们鹤年堂讲究,断了的就用不了了。所以得练,手上的力得匀称,不伤药材,还不能给筛出去。”
“记住了,筛起来手得稳,力要准,速度要快,越慢越难筛。最关键的窍门,就是得心里不能紧张,你一紧张,手上就乱。”
“筛子功练得是什么,练得就是你对手上力道的把握。先练转鞋底子,再练转小笸箩,得练到让这些东西听你的话,让他们到哪儿,他们就得到哪,说左边就左边,说右边就右边。”
说着,雷林语转着手上的竹筛子,这上面的金银花真跟听他话似的,指哪儿到哪儿,别看金银花在筛子上下翻飞,纷纷钻眼落下,可就没挤断过。
不过几下,金银花落完了,雷林语把筛子上的杂质倒出,他道:“金银花这么老长,又很娇嫩,可不好筛,而且还得抖好高,你一个抖不好,立马窝断。你什么时候筛金银花能筛不断,你这功夫就算入门了。”
宋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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