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说:“那伱去跟大夫学吧,我推荐你过去。”
这下不说雷林语了,连那边抓药的师兄们都艳羡地看了过来。这个小学徒真是绝顶的好运气。
这小子一步登天了,但没辙,谁让人家文化水平高呢。你有能耐,你背这么多书试试?
宋谦却是摇摇头:“不去,我只想学药。”
吴相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雷林语在愕然过后,询问柜台:“师兄,有没有治头脑发昏的药?”
抓药师兄也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宋谦。
“理由呢?”吴相如语气中多了很多认真。
宋谦道:“不懂药,何谈医?没有好药,哪里的好医?如果说大夫是黄泉路上守门的人,那药工就是给大夫递刀子的人。没有药工的青龙偃月刀,大夫挡的住黑白无常牛鬼蛇神吗?”
“大夫把的是病人的生死关,药工把的就是大夫的疗效关。从这个道理说,所有中医大夫都得尊药工一声先生。所以,这就是我一定要学药的原因。”
全场皆静。
抓药师兄们腰杆子都不自觉挺直了几分。
虽然行内一直有三分医,七分药之说,但药工和大夫的地位差距是非常大的,什么时候有人说过让高高在上的大夫喊脏兮兮臭烘烘的药工一声先生的话。
师兄们心里不由暖暖的。
宋谦心中惭愧,要不是跟师父一起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他也很难从心底里认识到这一点。
吴相如脸上也颇为动容,他再次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学徒,他道:“好,这话说的提气,可你还是不能来前店学徒。”
“为什么?”宋谦不解。
吴相如道:“来前店,首先得有文化,因为你要面对的是病人,是客人。人家问你问题,你不能回答不出来,没有文化干不了。当然,这一点你已经满足了,但其他的你不会。这两个是前柜的学徒,你问问他们得干嘛?小黄,你说。”
值柜的小黄说:“清早起来,铺子开张前就要做准备,比如瓜蒌要蒸好压扁切成丝,把今天要用的大熟地切片,姜炙一下厚朴之类的,再整理整理冰箱,把今天新鲜送来的鲜药归类好,摆放妥当。铺子开张了,我们就在这儿值柜了,给抓药师兄打下手。”
“怎么打下手?”宋谦还没听明白。
抓药师兄按手边铃,小黄赶紧就过去了。
师兄说:“小黄,鲜枇杷叶,三钱;鲜芦根,二寸;要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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