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不投机了,张骥压根就没有想跟盐商合作,盐商也看到了张骥的决心。
张骥目光转到柳继善身上,“我来这里的目的,柳员外知道吧?廖大人也知道一二吧!”
让张骥没想到的是,柳继善拱手道:“知道,灶户闹事,是我府上的管家煽动的,我有驭下不严之过,已经让他去了提刑司自首了,至于造成的损失,我加倍赔偿。”
张骥点点头,这帮家伙,真挺会玩的,自己先去自首,那还不是肉烂在他们自己锅里吗!
张骥没有跟柳继善打嘴仗,廖丰这个布政使毕竟不是摆设,当场的面子还是得给,当即提出了告辞。
饭没吃一口,酒没喝一滴,廖丰送走张骥回来,脸色拉了下来,“二位,人我们都见到了,和传闻中一样,油盐不进,心还挺大,是个难缠的主。”
白无忧叹了口气,“不止,他是认真的,一旦朝廷答应一年三百万两的盐课,让其掌控大明盐业,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在场的都是圈内人,知道盐商的利润所在,和宋朝时期相比,朝廷从盐课上得到的赋税,还不到宋朝的三分之一。
朝廷没收到的税银,都进了盐商和关系网的腰包,而这些银子又返回头侵占兼并土地,导致农民失业变成流民,成为大明社会不稳定因素。
白无忧敏锐的意识到,建昌侯要做的是摧毁传承了几千年的官山海制度,彻底终结官盐制。
而他们这些盐商,要么退避,要么对抗,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造反不可能,袭杀建昌侯更不具备可行性,唯一的手段,就是商业竞争了。
“晒场的盐,成本已经找人核算过,每斤在十文左右,现在是不要钱,后继合理的价格在十五文一斤,就这个价,我们大量吃进,然后再倒卖出去,先赚一笔银子再说。”
柳继善觉得先这么僵持着也行,然后把地契和票号递给了廖丰。
“廖大人,这份礼物建昌侯不肯收,还请大人笑纳。”
廖丰手一哆嗦,这不是小钱,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巨款。
廖丰没有说拒绝的话,因为他无法拒绝,而且也知道这笔好处不是给他一个人的,两淮地方上都得雨露均沾,然后给五大盐商站台背书。
多年以来,双方已经形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关系,任何一方垮了,另一方也别想好过。
白无忧和柳继善走后,廖丰想到了前天来拜访他的人,这个时候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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