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陵过来的匠户有一千户,包括了很多类别,都是祖传的手艺,有的甚至在元代就是匠户。
张骥用自己的职权调集这些工匠,过来修筑晒场。
他把自己的意图,还有相对成熟的图纸给匠户们看,得到的答复是,修筑一个标准晒场,二十天足矣!
“侯爷,因为以前没修过这种东西,所以不敢打包票,但只论活计的话,我们肯定能干好。”
“那就行,你们先打基础框架,最后收尾平整,抹灰的时候,我亲自告诉你们怎么做。”
晒场看似简单,其实学问也不小,晒盐的几个步骤,怎么合理安排利用等等,很是有些小窍门。
天公作美,张骥在青口镇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晴朗的天气,工程的进度就快。
谷大用的水泥窑已经初具规模,投了料,就等着出料了。
晒场的基础也有了雏形,除了一些零活,就等着水泥登场了。
而张骥也开始不得空闲,随着他在此地的消息传开,官私两面的人物陆续前来拜访。
大部分都是打着拜访的名义送礼,有两淮的地方官,有盐商。
多的送个一万,八千,少的送个三百,五百两,张骥的态度就是,照单全收。
他从王桥手里挪借了十万两,手里正拮据呢!这种好事上门当然不会拒绝,至于收钱之后不办事,那就得看看具体是什么事了。
比如现在坐在张骥下首的一个叫江才的小盐商,二十四五岁,很是精明强干的样子。
江才送了一百两银子,本来都挨不上号,还是张骥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江郎才尽的意思,好奇的想看看。
这一见面,张骥觉得江才谈吐不俗,其父亲也是依靠纳粮开中法指望着盐引而活的人,到了江才这,纳粮开中法变成纳银开中法,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侯爷,像我这样的,说是盐商,其实和货郎没区别,只是从灶户手里收购一些余盐贩卖,有时候还被打上贩私盐的烙印,日子不好过啊!”
张骥点头,他能理解,因为江才这样的既没有人脉,也没有资本,很容易就被边缘化,碾压至死了。
江才继续说道:“我来求见侯爷,是想向侯爷提个建议,斗胆之处,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你说,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对于这个小盐商,真货郎,张骥没有显得不耐烦。
“不知道侯爷知不知道,盐场灶户已经出现逃户了,两淮盐场还不明显,长芦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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