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面值“壹角”的硬币,嘴角直抽抽:“这也不够啊...”
即便是除夕,院里此时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年味儿”。
何金银犹豫着要不要去中院里“拜年”,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到底还是没有挪动。
正准备起锅烧水,门外就响起傻柱的声音,急切里带着一丝欢喜。
“荣哥儿,你怎么才来啊!只差一点儿,你就没口福喽!”
中院正房,何大清、小雨水正在等他“入席”。
“爹,荣哥儿来了!”
傻柱声音里带着雀跃,小雨水也从“瞌睡虫”状态中苏醒,只有何大清还绷着一张臭脸。
“呦呵,挺会挑时间!坐下随便对付一口。”
何金银没跟阴阳怪气的“便宜二叔”计较。国人四大“宽容名句”怎么说来着?来都来了、还是孩子、都不容易、大过年的...
四个碟子倒扣着陶碗,傻柱依次挑开,竟然有两道热菜,冒着微弱的热气。何金银放眼观瞧,嗬,实打实的四个“菜”,比自己“暖房仪式”那顿要好太多...
席面上两凉、两热。凉菜芥末墩儿、炝拌萝卜皮,热菜葱炒酱瓜丁、五花肉熬白菜。
傻柱依次介绍过一遍,随即一指熬白菜,面上带出得意来:“足足剌了有半斤生肉!酱油调的底口儿,难得还能买到葱,提味增香!甭看肉有那么多种作法儿,可真要论起来,还是白菜最搭!只这一样儿荤的,顶外边儿十几样儿!”
何金银眼眸微动,傻柱如此重点介绍...估计不仅仅因为这是唯一的荤菜,大概率这一桌都是由他操刀。再看向何大清时,就觉着有些意外。俗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年夜饭何大清竟然没顺点儿嘛回来?
心里嘀咕,可也知道规矩,没有动筷。
何大清毫不顾及桌上都是孩子,静静的抽完一根烟才动筷。
“打一千、骂一万,三十儿晚上吃顿饭。这一年就算是过去了,都动筷吧。”
随即夹起一片薄薄的五花肉:“口儿重了。”
傻柱面上顿时带出不乐意来:“您再尝尝?说是要解围,好几天没见动静儿。油盐店该不开门还是不开门,我都不舍得放佐料儿,怎么就重了?”
随即扭头看向何金银,眼里带出一抹期待来:“荣哥儿,来一口?”
何金银满脸飨足的咀嚼半天,给足了他面子,眯着眼一挑大拇哥儿:“手艺不赖!不愧是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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