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这脸...您这鸟...”
二爷肿着腮帮子,说话都不太利索:“张了扣儿...”
“脏口儿?”
何金银忍下笑意,万没想到昨晚那遭还会有这种“意外结果”。随即想起自己还兼差“同和车行玩鸟顾问”,神色一肃。
“‘百灵十三套、画眉连口叫’,刚脏口还有法子补救。得先将声源和画眉隔开,千万不能再接触。西洋管这叫‘条件反射’,要一点点扳回来。”
二爷攥着“无辜”的画眉,恨意一起,习惯性的去捂腮帮子。这动作落在画眉眼里,鸟喙一张...
“叭叭!叭叭...”
何金银这回是真绷不住了,生怕被二爷瞧出点什么,转身出门,搁房檐下敲了两块冰溜子。
“您试试这个...”
二爷拍打掉掌心的羽毛,脸色狐疑:“好使?”
说完也不等何金银回答,龇牙咧嘴,是张口就嚼...
“102号牌儿车”从真正意义上讲,压根就没拉过正经“客人”。即便雪停了,二爷仍旧坚持将雨蓬拉开,遮挡的严严实实。一边用冰溜子揉搓“消肿”,一边冲何金银说话。
“干嘛要三天?老话说‘穷搬家、富迁坟、不穷不富挪大门’,就一赁的屋子,值当耽误三天营生?”
“您有所不知,我硬磨了那老棺材瓤子两天,又搬出您的名号来,这才勉强退了我‘茶房三份’。但空房只能自己收拾,破砖烂瓦、砌炕烧柴,中午约人上门,三天我还怕不够用呢!”
二爷长叹一口气:“行吧行吧,三天...就三天。可有一辙,车份儿照算,也不准拿这辆车拉家具!这三天要是敢有个剐蹭碰撞,别怪我多收你‘磨损费’!”
说话间就来到前门公安街,路左是杂草丛生的天安门广场,路右毗邻东交民巷使馆区,西洋风格的建筑群和远处暗沉沉的天安门两相照应着。
“北平特别市警察总局侦缉大队”办公室,小酒馆齐掌柜比他俩早来一步,身后还有几个当晚的酒客。
一番问讯过后,齐掌柜、何金银作为“重要人证”,被留下二次“谈话”。其它人则一個比一个溜的快,二爷连声招呼都没打,哈着腰、捂着脸,一溜烟就没了踪迹。
所谓“谈话”,无非还是些老生常谈的调调,平淡的让做好心理准备的何金银感到诧异。相比于哆哆嗦嗦的齐掌柜,东张西望的何金银就多少显得有些“愣头愣脑”。
“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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