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头撞死都觉着不解恨,就想着夜半三更,吊死在负心汉门前。可后来我想开了...”
“明明受伤的是咱们,竟然还妄想着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复臭男人?糊涂!”
聋老太的声音逐渐拔高:“生不出孩子就只能怪女人?阴阳调济,男的就没问题啦?长不出庄稼就想着换地,也没想过种子孬不孬?”
谭丫儿眼里冒出亮光来,她仗着胆子开口说道:“郎中们只说我‘气血两虚、虚不受补’,这些年靠着...他的工资,每個月药罐子似的养着,也就是悬着条命了。上一回还去看过西洋大夫...”
“怎么说?”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也做做检查...”
屋外猛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聋老太不屑的朝着屋外喊道:“哪来的夜猫子蹲窗户根儿?滚远点儿!”
谭丫儿显然是被吓到了,紧握着帕子巴住聋老太的衣袖,眼底透出几分畏缩。
“唉,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儿...你俩就没想过回乡下抱一个?北平城也有专门做这种拉纤儿买卖的...”
“乡下亲戚是指望不上的,就算还有那么点香火情分,吃绝户的心思也能给你磨没了...反正这些年,该听的风凉话早就听够了,这张脸私底下也早被人扒拉没了...只求您,看在这些年洗衣做饭的情分上,别让他太难堪...”
“他要脸,你就不要啦?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别人吃剩的他也下的去嘴!”
谭丫儿的面上反倒带出一抹不正常的笑容,一手反复揉捏着帕子,一手强撑着身子,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这些年我自觉亏欠着他,一直没说过什么。他在外面闹的那点儿动静,也不是没人往我耳朵里头传。最开始,我都快恨疯了,几回回夜里握着剪刀...可后来哪,我就开始盼呐、盼呐~盼着哪天他能给我抱回来个崽儿,哪怕是说在路上捡的...”
聋老太眼底的怜惜更甚,还夹杂着一丝恨铁不成钢。不等她说完,冷不防飞起藤子拐杖,直砸到窗框上,屋外有人一声惊呼。
“去!等何家那小崽子回来,把人给请过来!”
何金银刚进院门,就被等候多时的易中海一把拦住。
“易大叔,您这是...”
“荣哥儿,生意兴隆!”
“托您的福,勉强混口饭吃。没事儿我先回,这一天下来,后晌饭还没吃呢...”
其实他在同和车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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